二郎神接過玉匣打開一看,只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整支千年龍首芝,那飽滿的靈氣和滂湃的藥力立刻就讓二郎神目光一亮。
只見二郎神收起玉匣,然后朝方鑒點頭道:“鴻清真人有心了。”
但是,二郎神話音剛落,卻見方鑒又取出一方玉匣道:“此乃千年冰蓮,請真君笑納。”
“...”二郎神一怔,但張太尉反應很快,立刻走下陛階接過了玉匣,再次呈獻給了二郎神。
二郎神再次接過玉匣打開一看,只見一股帶著濃郁藥香的寒氣頓時從玉匣中擴散了出來。
一旁的張太尉雙目一瞪,輕輕吸了一口藥香,頓時寒沁肺腑,但又令人神清氣爽。
“好藥。”二郎神贊了一聲,讓后又收了起來。
但這次還不等他向方鑒表示感謝,就見方鑒又取出一方玉匣道:“此乃千年黃靈根,請真君笑納。”
“此乃千年地靈烏...此乃千年鳳血參...此乃千年藍歸草...此乃千年何首烏...此乃千年龍筋草...”
“請真君笑納!”
張太尉上上下下來來回回跑了五六趟,到最后一趟時直接問道:“鴻清真人,還有嗎?別折磨我了好嗎?”
且不說張太尉上上下下取藥,就連二郎神此時都坐不住了,他立刻抬手朝方鑒說道:“好了,鴻清真人,你不要再送了,我也不好意思收了。”
好家伙,這還算‘薄禮’?這么多千年仙藥,而且個個藥力飽滿,靈氣充足,放在他二郎神手里也是上品仙藥了。
方鑒嘿嘿一笑,道:“沒有了,最后一件了。”
說罷,方鑒抬手取出一方玉匣道:“這是三千年龍膽芝,請真君笑納。”
當這株赤紅的三千年龍膽芝送到二郎神面前時,二郎神只覺得有些燙手。
倒不是這三千年龍膽芝燙手,而是方鑒一下子送了這么多仙藥,讓他感到一陣不自在。
不收吧...看了一眼方鑒那‘崇拜’的眼神,若是不收只怕會傷他的心。
可要是收吧,這拿人手短,要是方鑒也為哮天犬之事而來,二郎神反倒有些強硬不起來了,至少不好用對付柯真人他們那一套來對付方鑒了。
尤其是當二郎神打開玉匣,整個大殿內都被那株三千年龍膽芝的藥香給充滿時,二郎神只得微微一嘆,然后看著方鑒道:“鴻清真人,你真是有心了。”
方鑒聞言當即說道:“真君說哪里的話!真君在下官心中就如同天空的皓月,而這些仙藥不過只是一些勉強能配得上真君神威的陪襯罷了。”
二郎神聽到這話不禁心頭舒暢,但強大的道行讓他很快便平靜下來,將那株三千年龍膽芝收起后,目光溫和地朝方鑒道:“鴻清真人也是為哮天犬傷人之事而來嗎?”
“嗨!”方鑒一擺手道:“荀卿院主本是讓我來辦這件事的,可我認為此乃小事,完全不必管他。所以下官這次來,主要是對真君仰慕已久,特來拜見,其次便是看一看四位真人的情況。至于哮天犬傷人一事,休說咬了她腳腕,就算把她要死了又如何?”
方鑒說到這里,一臉崇敬地看著二郎神道:“二郎真君的狗咬她是她的福分,她應該感激才是!竟然還如此矯情!想要懲辦哮天犬,實在太過分了。”
二郎神看著方鑒用這般崇敬的眼神看著自己,口里又說著這樣是非不分的話,心里就有些不悅。于是神情一肅,威嚴而平淡地提醒道:“鴻清真人,你身為天法官,此等言語實不該說。”
方鑒聞言,臉上笑意更濃,眼中敬仰之情更加溢于言表,但嘴里卻突然反問道:“那請問二郎真君,下官身為天法官應該怎么說?怎么做呢?”
二郎神霎時愣住了,只見他張了張嘴,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二郎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掉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