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平道:“看樣子,真陽道宮有統合東勝神州修仙界的雄心。”
“統合東勝神州修仙界?他們行么?”薛清霞有些不屑地道。
晏海平道:“三位太乙金仙坐鎮,為何不行?”
薛清霞聞言感慨道:“只可惜東勝神州大部分太乙金仙大德都前往十洲開府修行了,否則豈容他真陽道宮跋扈,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晏海平道:“真陽道宮勢大,如今凡間各國也已奉真陽道為國教,主祭仙神為三陽祖師,氣運宏廣,還是不要交惡為好。”
薛清霞搖頭道:“話雖這么說,但想不交惡談何容易,真陽道宮要我們玉華觀將三陽祖師奉為主祭,我派祖師卻要屈居于副位,真是豈有此理。”
晏海平抬手制止了薛清霞的話,然后說道:“先去看看他這次來是什么目的。”
...
當晏海平與薛清霞來到玉華觀正殿時,五天前已經來過一次的真陽道宮三代弟子云況正坐在殿內品茶。
云況,玄仙道行,現為真陽道宮三代弟子,五天前他奉命而來,便是要讓玉華觀奉三陽祖師為主祭之事。
一個玄仙,對一個只有真仙道行的道觀來說,完全就像是壓下來的一座大山,根本沒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但當晏海平與薛清霞迎上來行禮時,云況亦是起身還禮,態度謙和端正,絲毫不像是來顯威的。
待得三人重新落座,晏海平道:“道兄五日前來此說的事情,當時我玉華觀便有了答復,卻不知今日道兄大駕光臨,又有何吩咐?”
云況拱手道:“貧道還是為五日前的那件事而來,如今東勝神州之內,九成宮觀與散仙皆已加入我真陽道宮,只有玉華觀與玄凃觀等幾家尚未加入。”
晏海平道:“道兄,五日前我已說得清楚,我玉華觀乃玉華祖師道傳,祖師廟內絕不可能奉他人為主祭。況我玉華觀乃清修之地,不愿參與那些你爭我奪之事。”
云況聞言說道:“道友可要想清楚,今日加入我真陽道宮,日后東勝神州自有道友及玉華觀一席之地。若是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
“莫非你們還要向我玉華觀開戰嗎?”薛清霞突然開口說道。
云況淡淡一笑,道:“這種事并非不會發生。”
隨即他又道:“真要到了那個地步,休說真陽道宮,只是貧道一人,便能滅了玉華觀的道傳。”
晏海平神情大變,沉聲道:“道友,真陽道宮行事是否太霸道了一些?”
“這不是霸道!”云況笑道:“此乃尹陽祖師‘逍遙道法’,吾等修行中人行事,自當逍遙無拘,隨心所欲。”
“所以...”云況看著晏海平道:“還請道友三思而定,以免發生干戈。”
晏海平目光一凝,想要駁斥的話幾番輾轉,卻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最后,晏海平還是語氣平和中呆著商量道:“不如這樣,請道兄回稟三陽祖師,就說我玉華觀不會更換祖師廟主祭,但愿立誓永不與真陽道宮作對,只在山中清修,如何?”
云況聞言目光一閃,旋即點頭道:“好吧,待我回稟祖師。”
“多謝道兄了。”晏海平立刻起身說道。
隨后晏海平親自將云況送出大殿,最后返回大殿中看著薛清霞道:“你今天就動身去凌霞山。”
薛清霞聞言眉頭一皺,道:“為何?”
晏海平道:“聽說凌霞山曾與真陽道宮有過沖突,后來以真陽道宮之人賠禮道歉而了結的。你去凌霞山,一來是為人情而道謝,二來也打探一下,這凌霞山是如何讓真陽道宮之人退步的。”
薛清霞聽到這里,立刻就明白了晏海平的話,于是點頭道:“好,我這就動身前往。”
晏海平道:“可將我觀中收藏的一些珍奇仙藥種子帶上,以作見禮。”
薛清霞點點頭,然后便化作一道清風離開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