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么請人送!
肖玦挑眉,心里一動,放下水杯緩緩走近她。
秦苼悅被他突然彎腰湊近弄得慌了神,身體跟著他的動作往后仰……直到她腰不行了。
“你……干嘛?”
肖玦鼻子在她嘴巴一厘米的地方停下,聞了聞:“玫瑰味的?……草莓味的比較好吃。”
輕淺的聲音,一本正經的語氣,眼神幽深明亮,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啪”的一巴掌,將他推開,自己跳的老遠,虎視眈眈的瞪他。
“我……不管你跟老秦說了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我們互不相欠,所以,這些事情大可不必。我是傷了手不是廢了手,所以,收起你那點憐憫,我還不至于可悲到需要一個男人的憐憫過活。我不想參與到你跟程筱楠之間,無論你們是什么關系,都與我無關。”
肖玦抱著雙臂,又恢復了一貫的風輕云淡不怎么想深談的樣子,淡定的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樣子。
秦苼悅:“……”
不說話幾個意思,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變得油鹽不進。
以前,他被逼急了也會疾言厲色,但不至于不說話。
用力過猛?
“說什么瘋話?作為你的領導兼師兄,叮囑你按時吃藥過分嗎?秦律師不收律師費,我投桃報李幫他看顧女兒過分嗎?作為男人,為我喜歡的女人遮風擋雨過分嗎?”
喜歡的女人?
轟的一聲!
秦苼悅感覺腦子有根弦兒斷了。
有種被洪水淹沒的窒息感,亂成一團的腦袋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這是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某一天,她演出回來,得知肖玦在打籃球,還是比賽的那種。
不顧風塵仆仆的樣子,路邊買了瓶礦泉水百米沖刺的跑向籃球館,剛好趕上最后一個三分球。
比賽結束后,她從人群中擠過去,搶下他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笑盈盈的將自己買的那瓶遞過去。
肖玦失笑,問她:“不是一樣的嗎?”
她歪著頭義正言辭的反駁:“作為女朋友,為我男朋友送水過分嗎?”
聞言,滿身汗水的男人笑了,臉頰的酒窩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后來,那瓶水被他一口氣干了,牽著她的手離開籃球場時,緩緩的說了句:“不過分。”
…………
往事就如一把殺豬刀,撕扯著秦苼悅的感知。
時隔多年,他將這句話換個詞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辦公室的暖氣開的有點熱,胡亂的抓起面前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過分。”
很過分,媽的,曾經讓他說一句喜歡的話,難于上青天,現在跟不要錢似的使勁往臉上砸,誰受得了喲!
“那你緊張什么?”肖玦嘴角微彎靜靜地看著她。
“你哪只眼睛看我緊張了,我來跟你說正經事,你卻調戲女同事,肖總怕不是夜生活不和諧精蟲上腦吧。”
秦苼悅又猛灌了幾口水,刻薄的挖苦,努力掩飾心中的慌張。
肖玦笑而不語,盯著她喝水的杯子看了幾秒鐘,似乎感受到她準備逃跑的心思,眼神純良的指著她手里的杯子:“我的。”
秦苼悅:“……”
如燙手一般把被子丟老遠,表情變幻莫測。
一抹無法言語的粉紅色漸漸布滿整個脖頸乃至臉頰。
時隔多年。
用這種老套的方式——間接接吻了。
還是她主動的!
肖玦低笑出聲,上前一步將她逼退在書柜角落,逃無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