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好睡衣,就聽見有人敲門。
秦笙悅皺眉納悶。
沒叫服務啊?
一邊納悶一邊跳著腳去開門。
肖玦拿著行李箱,胳膊上掛著外套,眼神純良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秦笙悅:“……”
這是鬧哪出?
見她又光著腳,眉頭皺了又皺,一邊往門內擠一邊說她:“怎么又不穿鞋?鞋呢?”
秦笙悅猝不及防,被他擠到門后,不可思議的眨著眼睛:“幾個意思?大半夜,鬧哪樣?”
肖玦邁著自然的步伐行動自如穿梭在她的房間。
找到衣柜安置好行李箱,松了領帶……在浴室找到拖鞋,彎腰放在她面前:“穿上。”
秦笙悅垂眼看了看面前的拖鞋,把腳伸進去,關上門跟在他身后:“肖玦,你發什么瘋?”
……有毛病吧。
那個程筱楠恨不得露著膀子,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等他。
兩人談崩了?
這么快?
不對啊,這明顯像是斗敗了的公雞,被人連人帶行李的趕出來了。
千里追人,獨守空房?
打暈關屋里了?
肖玦突然站定。
秦笙悅一個不妨,直直的撞向他的后背,鼻子一酸,眼淚嘩嘩的流。
“……嘶!”
肖玦立即轉身,順手撩起她的下巴仔細看,見她捂著鼻子不松手,把她的手掰開自信看了看,沒流血,松了口氣,抬手擦掉她臉頰的眼淚輕聲哄道:“別哭,都是我的錯。”
秦笙悅一把拍開他的手,一邊擦眼淚,一邊嗡聲嗡氣的說:“廢話,不是你的錯是誰?”
再次證明,這男人克她。
見他就沒好事!
肖玦抽了兩張紙巾幫她擦完眼淚又幫她擦手。
“手這么涼。”
順手取過一旁的外套給她披上,拉著她的手往房間走。
將她按坐在沙發上,順便調高了空調溫度。
秦笙悅緩了緩,紅著眼睛,指著一旁的行李箱和他本人:“你犯罪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胡說什么呢!”肖玦挨著秦笙悅坐下來:“不想跟她廢話,就把房間讓給她了,所以,我只能在這里留宿了。”
理所當然的樣子好欠揍啊。
“……憑什么!我不要名聲的嘛?”
“你的名聲我來負責,你睡床,我睡沙發,非常合理。”
“肖大老板,你已經窮到要跟下屬擠一間房嘛?”
肖玦微微瞇起眼,不說話了。
盯著她微紅的鼻頭看了半晌,突然開口:“我說重新追你不是開玩笑,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寧愿你怨我,恨我,也沒有放手的勇氣,做不到。”
說罷,拉過她的手,微微彎腰將額頭抵在她手心。
聲音沉的不能再沉。
小心翼翼的。
秦笙悅盯著他的后腦勺,想把手拉回來,卻又覺得有千斤重。
終究還是一動不動,任他拉著抵在額頭。
沉默著。
“我……”
“我知道,交給我,呆在我身邊就好。”
說完之后才抬眸回視秦笙悅,緊緊盯著她,眼神和語氣從未有過的凝重和直擊人心:“別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