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陪著秦笙悅去換了一雙鞋,回來的路上被神色匆匆的江亦成叫走。
肖玦抬手將秦笙悅的圍巾重新調整了一下:“我等下陪你去騎馬,注意安全。”
秦笙悅無語:“我自己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肖玦點點頭,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再轉身看江亦成的時候,臉色凝重,兩人邊走邊說,似乎遇到了什么比較棘手的事情。
秦笙悅直奔馬場,暢快的奔了幾圈之后依然沒見到某人。
突然沒了興致,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將繩子遞給旁邊的工作人員,漫無目的的從馬場出來,正好碰見陸瑾修。
“老大,我剛好找你。”
“怎么了。”
陸瑾修四處看了看,湊上前小聲說:“我剛看到公關部的人急匆匆的返回酒店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笙悅蹙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狐疑的嘀咕:“肖玦也被江亦成叫走了?”
現在想來,江亦成來找肖玦的表情是很凝重。
“可能是年底了,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吧。”
江亦成拉著秦笙悅往河邊走,四下無人的時候將手機里的文件找出來,遞給秦笙悅:“我用南總的關系,托人查了一下程家,好家伙,全是大人物,怪不得程筱楠能順風順水。”
秦笙悅接過他的手機,仔細看了一遍,眉頭皺了又皺。
怪不得,這種靠利益聯姻擴大的家族,長盛不衰,程家的每個布局看似無足輕重,卻是都是有話語權的,家族越大利益矛盾就越多,根本做不到什么心平氣和,從介紹上來看,程家這些年在走下坡路,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程瀟楠非要嫁給肖玦。
辰星作為南城的新秀企業,涉及的每個領域都是程家迫切需要的。
一手好牌啊!
她記得,肖玦的父親貌似也是跟程家有著說不清的關聯。
肖玦接手辰星后,反復經過幾次大換血,不是沒有目的的。
秦笙悅嘆了口氣,將手機遞還給陸瑾修:“你說,胳膊扭大腿,想要贏,是不是很辛苦?”
陸瑾修坐在她旁邊:“反正我覺得肖總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夠義氣的老板。”
秦笙悅失笑:“他給你漲工資了?這樣拍他馬屁。”
“我以前覺得吧,他對你太兇太苛刻,而且那個程瀟楠總是陰魂不散,后來他當著程瀟楠的面護著你,我就很爽了,畢竟,我自己帶出來的老大,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別人欺負,簡直是比扣我工資還不能忍,再怎樣我們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蟑螂,前陣子我跟蘇陽喝酒,他悄悄告訴我,肖總家里的書房里有一個盒子,說是肖總最重要的東西,還和你有關,那個盒子上還有密碼。”
秦笙悅直直的看著他,眼底情緒復雜:“以后別咬文嚼字,容易被打,還有,你什么時候跟蘇陽關系那么好了,你確定沒被他套話?盒子?又是什么鬼?”
“怎么可能,我這種穿梭在夜店的每個角落的人,怎么會醉,何況說胡話!”
“那個蘇陽酒量太差,話說一半就不行了,害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八卦沒有結局簡直是過于殘忍!老大,我猜你肯定知道密碼,下次你打開了告訴我一聲,好得讓八卦有個落幕不是。”
“……”
這種無聊的娛樂項目,秦笙悅最不喜歡。
辰星一年一度的年度總結大會前,都會帶著員工到郊區的度假區休息兩天,放松的同時,增進部門間的感情,以及年度會議的準備。
陸瑾修和秦笙悅在湖邊垂釣了一個下午,最大的收獲還是秦笙悅釣了個水草。
果然,這種中年人的娛樂活動太不適合他們。
————
釣魚回來,秦笙悅就有些懨懨的,晚飯也沒吃,直接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刷手機,盤絲洞姐妹日常會談。
秦笙悅心里壓著事,隨便聊了兩句就縮在被子里睡了。
一整夜都是半睡半醒,亂七八糟的夢境,她結婚了,伴娘是程瀟楠,嚇夠嗆!!
天剛剛亮,就被一通急促的電話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