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爺子聽他說完之后便陷入了靜默和深思中。
若是換成旁人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強勢的逼他一把事情就解決了，偏偏這個小子是他愿意用心栽培的，程家也需要納入這樣的人來更上一層樓。
偏偏冒出個什么人將他部署好的一切打亂。
肖玦見他面露疲憊，起身：“程爺爺，您好好養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程老爺子點點頭，閉上眼睛喘了口氣。
肖玦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程筱楠，眼睛紅紅的看著他。
沖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準備離開。
程筱楠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我有話跟你說。”
肖玦皺眉看著袖口的手，有些不悅：“說。”
程筱楠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程老爺子，拉著他往前面走了幾步，在安全樓梯口停下。
“我剛問了醫生，爺爺情況很不好，家里已經在準備了，之前因為我們的事情，我反駁了幾句惹他生氣了，他這次病情加重確實是因為我話說的重了些，能不能看在爺爺的面子，就算是敷衍，讓他安心的走。”
肖玦抬眸靜靜地看她兩秒：“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敷衍？
不如說是手段。
“我知道你是怕秦笙悅誤會，我可以簽協議，甚至可以當面跟她解釋，我保證不妨礙你們。”
肖玦兩手插進口袋，看上去漫不經心，卻微微瞇了眼睛：“今天的這些話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聽到，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這些事情打擾到她。”
“我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程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還抵不上一個逃了六年的秦笙悅？”
程筱楠嗤笑一聲，毫不躲閃的直視他，語氣難得的凝重。
肖玦看著她，一臉的平靜。
“所作所為？你真的這么坦蕩嗎？”
程筱楠低下頭苦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是你沒看清楚罷了。”
說完他打算離開，一分鐘也不想跟她廢話。
看著他的背影，程筱楠突然開口：“季家真的會同意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進門嗎？我可以不說的……只要你同意陪我演場戲。”
肖玦轉身，眉宇間的淡漠深了一分，清冽的聲音夾雜著不容忽視的警告：“重要嗎？你可以隨便說，前提是你們的所作若影響到她一分，我便十倍奉陪，我勸你三思后行。”
程筱楠被他強勢的氣勢震驚，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淡淡的，謙讓的，耀眼的，從來不曾如此的疾言厲色。
肖玦不想跟她繼續談下去，撇了她一眼繞過她往外走。
程筱楠一個箭步沖上去，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對不起，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我慌了，對不起。”
肖玦垂眼，手從口袋里拿出，微微用力甩開腰上的手，一句話沒說抬腳就走。
突然。
一群記者圍著他拍照。
“肖總，請問您是來看望程筱楠的爺爺的嗎？”
“程筱楠，你是不是跟肖總好事將近？會公開嗎？”
“……”
肖玦不惱不怒也不熱絡：“麻煩，借過。”
面無表情的繞過各大媒體的記者，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淡定的消失。
他前腳進門，后腳緋聞滿天飛。
秦笙悅正在客廳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喝粥，手機上突然彈出來的新聞，一碗好粥瞬間變得難以下咽。
娛樂頭條黃金位置，一張程筱楠環抱肖玦的照片，清晰的能從眼睛里看出兩人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