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撐不住了!
就在她準備揍死他的時候,男人突然松手,啞著聲音:“再放點涼水!”
“還放?你不怕凍死啊!”
“放!”
“程家那窩土匪到底給你吃了什么,媽的,那老頭子不是快死了嗎,還有力氣作妖呢。!”
一邊義憤填膺的碎碎念,一邊幫他重新換水。
反反復復的折騰到快天亮,某人才安靜下來。
秦笙悅無語的盯著自己滿身狼狽的樣子,氣的牙齒咯咯響。
費勁吧啦的把重死的男人換好衣服拖上床,又怕他感冒發燒,從柜子里拖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小子,自求多福吧!
肖玦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跟白無常喝完酒又去爬了個雪山,遠遠看見秦笙悅的背影,怎么追也追不上,從山上掉下來遇到了一窩蜘蛛精……最后被嚇醒了。
動了一下,渾身酸痛,理智慢慢歸位。
從程家出來后,很多事情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記得某個女人當著他的面跳樓來著。
嗯?
四處看了一下,果然是秦笙悅的房間,腿上被壓得毫無知覺,肖玦凝眉微微抬頭掃了一眼。
就見某人縮成一團抱著他的腿睡的香甜。
懸著的一顆心終是落下。
目光掠過某人雪白的脖頸,頓了一下,又把目光收回來重新打量。
鮮血淋漓的牙印子。
雖然做過處理,但是依然猙獰,隱約可見的紅腫。
緩緩坐起身,手指輕輕的摩擦傷口,滿眼的愧疚和心疼。
“別動,我好困。”
似乎是不舒服,秦笙悅皺褶眉頭嘟囔出聲。
肖玦收回手,見她沒有要醒的樣子,微微傾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左側,蓋上被子,垂著眼睛看她。
良久。
肖玦才收回視線,抬手將她臉上的碎發挽在耳后,低頭,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秦笙悅是被餓醒的。
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懵了一臉,怎么睡著了!
揉了揉一團糟的頭發,精神恍惚,渾身每個毛孔都痛!猶如跑了個兩萬五百里的長跑。
在猝死和餓死的邊緣來回搖擺。
嗯?
人呢?
左看右看硬是沒見到一個多余東西。
半夜發作自己跑了?
秦笙悅氣笑了:“行,來無影去無蹤哈,狗男人,等著!”
翻身下床去找水喝。
嘶……
嘴唇好疼。
一想到某人的禽獸行為,她就想斗毆!
漫無目的的晃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水,一口氣干完。
坐在沙發上看視頻的肖玦見某人一副不清醒的樣子,光著腳就出來了,眉頭皺了又皺。
喝完水一回頭才發現昨晚作的她上天入地的男人在她家客廳坐的像尊佛一樣,逆著光,金光閃閃……
“你沒走?”
“不穿鞋!”
兩人異口同聲。
秦笙悅無語丟了個白眼給他。
肖玦合上電腦,起身走到鞋柜從里面拿了雙拖鞋放在她面前:“穿上。”
秦笙悅撇撇嘴,腳乖乖的伸進去,傲嬌的一扭頭,轉身坐在沙發上,順手撈個抱枕:“聊聊吧,昨天怎么回事?”
肖玦手里拿著棉簽和消毒水,在她旁邊坐下,扶開她脖子上的碎發,輕輕擦拭。
“程家為了讓我跟程筱楠訂婚,用了手段!不過,清白還在。”
“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