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暈,很困,所以,能松開我了嗎?”
“哦?”
“哦什么哦,喝醉的人行為都不受控制的,打人也不犯法,你怕不怕!……唔!”
肖玦垂著眼看她奶兇奶兇的威脅他,嘴角含笑,忽然低頭去吻她,唇齒糾纏,纏綿繾綣……
“嘶……”
男人突然呻吟出聲。
秦笙悅嬌紅著臉喘著粗氣,瞪著他。
男人抵著她的額頭輕笑出聲:“下次換個地方咬。”
“你還說,我等下還怎么出去見人,我喝醉跟你睡我房間有什么必要關聯嗎?前一秒我跟你媽說我們是普通同事關系,下一秒你就睡我房間,我還要不要做人!”
媽的,她就不應該酒醒,就應該爛醉如泥!
越想越氣:“你干嘛不穿拖鞋,哪里不能脫,你脫門口?你怎么辦干脆在門上寫幾個大字,本少爺今晚睡這間房,或者朝著樓下吼一嗓子呢!”
肖玦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反問:“你自己喝醉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沒數嗎?吵了,發脾氣。渴了,發脾氣,一直發脾氣。”
秦笙悅狐疑的看著他,咬了咬唇:“說什么胡話!老子乖的很!”
她喝醉了,不知道,不記得。
不記得就等于沒發生。
不認就對了。
掙扎著從他身上滾下來,出了衣柜,大口呼吸,像個剛從地底下爬出來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人。
“你還躲里面干嘛?”
“腿麻了。”
秦笙悅樂了,丟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轉身進了浴室。
肖玦盯著某人的背影,無奈的直搖頭,活動了幾下腿,從里面費勁的出來。
整理衣服的時候手掌劃過胸前,潤潤的一片。
眉頭微皺,不記得碰過水。
這個位置……剛好是她趴著的位置……
肖玦猛地一震,手指緩緩摩擦潤的地方。
————
肖玦下樓的時候,就見季姝彎著腰站在窗臺前修剪臘梅。
“我還以為你不陪我吃午飯了呢。”
肖玦倒了杯水遞給她,順手接過她手里的剪子,收尾剩下的修護工作。
“醫生說您最近身體的有些指標偏高,您是不是違背醫囑了?”
“嘶……你這是替那姑娘打抱不平來了?”
季姝腦子一轉,突然笑了,這小子,敢情在這等著她呢。
“我什么都沒說。”
“還沒追上人家呢,都護的這樣緊,以后,怕是我更加沒地位了。”
季姝滿是可惜。
肖玦看了她一眼,放下剪子,把盆栽重新放回窗臺上。
“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都把珍藏的梅花釀抱出來了,還有什么不可能?
帶著人家姑娘喝酒的長輩,獨她一份了。
季姝一挑眉:“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肖玦微微一笑,言歸正傳:“外公的遺書,我看過了。”
季姝點點頭:“季家本族內部爭斗已經很激烈了,如何取舍,你自己拿主意吧。”
“嗯,我會好好想想的,有件事怕是要告訴你。”
季姝抬眸看他:“說吧。”
“程曼回來了。”
季姝眼睛一瞇,緩緩放下水杯,望著窗外沉默良久。
“程家老爺子大限將至,她回來也無可厚非。”
“父親出事之后,她便被程老爺子藏了起來,現在回來,怕是事情沒那么簡單。”
季姝冷笑:“那又如何,他這輩子都要在那個冰冷的地方呆著,程曼再有手段,也被那扇鐵門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