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沒有生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阮諶。”衛滁微微側過臉,不欲對上女子似是盛滿水的眸子,但視線卻不知覺停留在一旁女子的衣物上。
幾乎在那一刻,衛滁便明白這是什么,原本俊秀的臉上透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不作他想,這女子的衣裳顯然是丫鬟幫阮玉卿換下來的衣物。
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丟下一句:“我先走了。”
等阮玉卿在抬起頭時,只能見到男人略帶狼狽的身影。
阮玉卿半是疑惑,不明白剛才還怒火沖天的男人怎么忽然又瞬間變了個樣,真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
阮玉卿撇撇嘴,忍不住抱怨,對著衛滁遠去的背影嘟嘟囔囔。
衛滁的行為作風都遺傳到軍隊里一樣,做事的效率極快,還不等阮諶進門,他的聲音便從門外傳進阮玉卿的耳朵里。
“哥哥!”
到底還是經歷過一場意外,阮玉卿心中的那股不安也隨著阮諶的到來而消散。
阮諶才進門,見到的便是阮玉卿赤腳下地的模樣。
跟在身后的衛滁自然也是看到這一幕,足尖白皙,因為健康泛著淺粉色的透亮,許是因為地上微涼,五個圓潤的腳趾微微瑟縮,像是上等的珍珠散發著健康的顏色。
衛滁下意識的就想起軍營中那些士兵夜里說的葷話,不知腦海里浮現出什么,男人的眸子瞬間暗了暗。
許是男人的目光實在是過于灼熱,阮玉卿尋著灼熱的視線望向跟在阮諶身后一直默不作聲的衛滁。
在阮玉卿抬眸望向他時,衛滁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筆直的對上女人震驚的目光。
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笑,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朝臉色蒼白的女人露出一抹肆意的笑。
阮玉卿瞳孔猛地一縮,褻衣下的足尖下意識的望衣裙里縮,身體晃了晃。
心里之前的猜測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證實,原來一直不明白的答案呼之欲出。
“妹妹,怎么了,許是不舒服?”阮諶再怎么遲鈍也是發現了阮玉卿的不對勁。
阮玉卿慌忙收回視線,男人強烈的視線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名狀。
對上阮諶擔憂的目光,阮玉卿幾乎是下意識的否認:“沒什么,許是剛才動作急了些,頭有點暈。”
對于阮玉卿的回答,阮諶不可否質,順著阮玉卿的視線望向身后的衛滁,眼里帶著明顯的警告。
兩人之間的目光撞在一起,可卻都是毫不退讓。
看著衛滁不可一世的目光,阮諶忽然想起前幾日衛滁同他說的話。
“玉卿不可能一世永不再嫁人,更何況聽說阮太傅似乎為了這件事情異常的擔憂。”
“就算你同意養著玉卿一輩子,這滿京城的人也不會同意,皇上更是不同意。”
“難道要把路走到絕境才甘心嗎?”
不管阮諶如何想反駁,不得不說衛滁說的一點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