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鎮北侯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汪進忠當然沒忘記自己此番前來侯府的目的,隨即收回視線,視線幽幽的望向立在門前的男人。
語氣幽幽:“侯爺怎的還不快跪下接旨?難不成想抗旨?”
汪進忠說道跪下時意有所指道,眼睛里劃過一絲暗光,理所應當的站在衛滁的面前。
衛滁垂著眸子,半張臉隱匿在陰影處,暗光無聲的給他身上增添了幾分陰鷙,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半晌,就在汪進忠等得幾乎沒有耐心時,眼前的男人薄唇微掀,吐出的話卻是幾乎一字一句道:“微臣遵旨。”
“侯爺!”楊旭目眥欲裂,看向汪進忠時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血。
男人細長的睫毛微微下垂,至始至終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只是沉默的結果汪進忠手上那道明黃色的圣旨。
汪進忠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向接過圣旨的衛滁,眼睛里盡是明晃晃的嘲諷。
看看大周名震天下的鎮北侯也給他下跪,這讓他如何不得意?今日發生的事情怕是能讓他在宮中得意許久。
“汪進忠!”
忽然,只聽見一聲怒喝。
汪進忠被這一聲暮地一嚇,竟是渾身一抖,半點風度都無。
順著聲音望過去,竟是楊旭黑著臉大馬金刀的朝著他走來,那神情猶如惡煞,瞧著甚是恐怖。
楊旭畢竟是在軍營里呆了十年之久又在戰場上經歷過,望向汪進忠的眼神仿佛帶著濃濃的殺意。
汪進忠心里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慌張,眼神從鄙夷轉變到恐懼可不過才一瞬。
尖細著嗓子逞強道:“好你個粗人,你知道咱家是誰嗎?咱家可是皇帝——”
汪進忠的話還未講完,只見楊旭已經到了汪進忠的眼前,嘴角笑得惡劣。
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邪氣:“汪公公這張嘴巴可真是厲害,不過我倒是聽煩了,汪公公說該如何?”
還未等汪進忠反應過來,忽然只覺得脖子一緊,不過一會兒,臉色變漲紫。
原來,楊旭竟是股間一用力,將汪進忠直接拎起。
侯府里的幾位小太監看見這一幕,不禁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原本之前的那個小太監,看見這一幕尖叫一聲,說著就要撲上去:“大掌管!小的來救你了!”
身后的幾個小太監聽見了,眼里不禁閃過一絲鄙夷,撇撇嘴,一副同自己毫不相關的模樣,眼里盡是漠然。
這一幕在偌大的紫禁城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如今這個不過是換成了大掌管罷了,于他們這種命如螻蟻的人又有何關系呢?
楊旭只覺得耳朵疼的厲害,心中不禁對太監這一號人物感到厭惡,為何總是喜歡掐著嗓子說話?
一只手像拎著鴨子一般,另一只手空出來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眼見著之前的下太監就要像只炮彈一般沖上來。
楊旭暮地抬起身下那條長長的腿,對著即將沖上來的太監便是一腳。眼睛里毫不掩飾自己對來人的厭惡和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