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界如何眾說紛紜,但侯爺同長公主的婚事卻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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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倚翠抱著懷里的食盒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色煞白。
阮玉卿原本正在喝藥,見倚翠這般,捏著帕子試凈嘴角的藥澤,笑道:“這是怎的了?這般冒冒失失。”
倚翠的腳步暮地一頓,望著面容憔悴的小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這些時日小姐的變化她看在眼里。
小姐對婚事并不在意,反而對之前陪嫁的那間胭脂鋪異常的上心,為了這,小姐已經有好幾日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墨畫向來是個急性子,見倚翠這般支支吾吾,好奇道:“不是去拿午膳去了?這又是在外面聽見了什么,竟是這般遮遮掩掩?”
倚翠張張唇,緩緩把手中的食盒放下,躊躇半晌還是道:“奴婢……奴婢聽說侯爺即將迎娶長公主。”
話剛落音,里舍一片寂靜。
一種莫名的情感在阮玉卿的心中流淌,這種感覺是什么,阮玉卿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自己的心隨著這句話還是不禁顫了顫。
心口似乎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
墨畫同樣也是一愣,下意識看了一眼小姐,蹙眉道:“這同小姐又有何關系?不過是外人罷了。日后斷斷不許再提了。”
“下去吧。”
忽然,阮玉卿放下手中的帕子,面無表情道。
墨畫不放心的看向阮玉卿,猶豫道:“小姐您別傷心……”
“下去,我有點乏了。”阮玉卿直接從案桌上起身,背過身朝里舍走去。
倚翠看了一眼案桌上剛擺放好的午膳,最終小聲道:“小姐,午膳就給放在案桌上。”
說完,拉著一臉憂愁的墨畫離開房間。
墨畫終究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姐同侯爺之間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正是因為看在眼里,所以她才更加的心疼小姐。
只感嘆上天的造化弄人,兩人的緣分淺薄,終究是錯過。
這種事情只能讓小姐自己去慢慢消化。
阮玉卿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床上紫色的紗幔,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
想到衛滁曾經帶著自己逛水云軒的場景,那個晚上是她心動的開始。
又或許是衛滁心動的開始。
阮玉卿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一夜的場景,可每每想到只覺得心痛。
即使早便聽見這樣的風聲,可她自己還是忍不住沉淪進這段不明、甚至是看不到未來的感情。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終究還是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捂著胸口,她聽見了自己沉緩的心跳,聽見了自己委屈的哭泣。
“為什么呢?”阮玉卿問自己,為什么兩個人之間的結局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