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櫻心里的氣正愁沒地方發泄,直接朝著王嬤嬤狠狠一推,聲音不耐:“要你多管閑事?!不過是個下人,倒是敢訓斥本宮來了!”
楚雪櫻的嬌蠻無禮在這一刻盡顯,在她心里,王嬤嬤這種人不過是換個下人罷了,隨意她怎樣打罵也不會還手。
王嬤嬤年事已高,如今算了算也四十有五了,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個年紀都已經可以做奶奶了,本該兒孫環繞享清福的。
突然被楚雪櫻這樣狠狠的一推,一時間不察,撲通一聲向后昂去,尾骨咚的一聲敲在地上,那聲音聽著就疼,更別說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了。
“唉喲!”王嬤嬤一時間忍不住痛呼出聲,臉色煞白,額頭上竟一時間沁出冷汗,撐著腰倒地不起。
可楚雪櫻在看見王嬤嬤摔倒不起后,也只是漠然的站在一旁看著,臉上半點愧疚的神色也無。
只是眼中的神色越發的不耐,揮了揮手,朝門口守著的丫鬟道:“楞干什么?還不快扶她起來?!哭哭啼啼的朝死人了!”
楚雪櫻捂住耳朵,不耐煩的朝里舍走去,只盼著王嬤嬤能夠盡快堵上她那凄厲的叫聲。
丫鬟察覺到楚雪櫻的不快,也不敢惹怒她,只是連忙趕過來扶起摔倒的王嬤嬤。
看見王嬤嬤慘白的臉色和毫無血色的唇,自是知道她定是疼痛難忍,眼睛里不禁露出一絲憐憫,偷偷偏過頭,朝里舍看了一眼,才小聲道:“王嬤嬤,婢子這便帶您去看大夫。”
不管王嬤嬤對外人如何,至少對這些一心向著長公主的下人倒是不錯,也不曾苛待過她們,故而才有丫鬟的這番關心。
此刻,王嬤嬤也顧不上那么多,撐著腰,一步一拐的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屋子。
只是,心里倒是寒了心,無論她如何一心一意替長公主考慮,到頭來也只是惹得她厭煩。
王嬤嬤回頭看了一眼奢華的院子,眼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楚雪櫻關上房門,對外頭發生的一切自是不知,更不知道王嬤嬤原本堅定不移的心此刻正在緩緩松動。
“該死!全都該死!”楚雪櫻手上拿著一根粗長的銀針狠狠的朝手中的布娃娃身上插去,眼睛里透露出猩紅,仿佛沒有絲毫的理智。
銀針粗又長,不過一下就把手中的娃娃戳得千瘡百孔,可楚雪櫻任然覺得不甘心。
拿起手中得娃娃仍在地上,狠狠的用力踩了兩腳才得以泄憤。
“阮玉卿,你不得好死!”楚雪櫻盯著地上破碎的娃娃,語氣幽幽。
可地上的娃娃沒有絲毫反應,即使此刻已經面目全非也不曾反抗一下。
一陣寒風吹進屋子,娃娃身上黃色的紙符嘩嘩作響。
若是細看,定能發現這個娃娃的詭異之處。
黃色的符紙上寫滿了紅色的咒語,若是靠近細細聞得話,定能感覺到一股淡淡得血腥味,而娃娃的身上也寫著阮玉卿的生成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