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背在身后的手情不自禁的緊緊攥著。
“阮某希望薛將軍能夠再寬限我們一段時日,我身邊的一個丫鬟此刻還昏迷著,阮某還望薛將軍能夠多收留我們這對主仆幾日。”
阮玉卿不過驚訝一瞬間,片刻后便整理好臉上的表情,聲音沉穩。
好似剛才的失態不過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失誤罷了。
薛聞眼中忽然就亮起一抹光,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讓阮玉卿敏感的捕捉到了,不知為何,阮玉卿對這位女兒身的將軍豁然起敬。
不為其他,只是因為她能夠有這份勇氣和這份膽魄,即使是個女兒身但還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
看薛聞的目光不自覺帶著一股由衷的敬佩。
兩人的目光對上,兩位少女眼中都互相散發出一種堅韌,一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堅守。
——
“小姐,這位薛將軍人真好,脾氣一點都不兇。”倚翠抱著懷中的煤炭,躲在阮玉卿的身側小聲嘟囔道。
視線落在不遠處霍良的身影上時,小嘴一嘟,小聲的冷哼一聲。
抱著懷里的煤炭氣哄哄的轉過身。
霍良雙手環抱著胳膊,隨意的靠在帳子旁,嘴里正叼著一根早就枯萎了的狗尾巴草。
一臉的桀驁不馴,但眼底還是有著異于常人的警覺,猶如草原的雄鷹,銳利而又讓人忍不住害怕。
倚翠的聲音不大不小,但霍良卻是一字不差的全聽了。
嘴角耷拉著,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瞥了一眼倚翠,昂頭看著天,裝模做樣的同樣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哎,也不是是誰有這么大的面子,竟然喝到小爺親自倒的茶。”
說到親自兩個字,霍良還特意加重了音量。
見到霍良這般吊兒郎當的模樣,倚翠心里的怒火無名升起,豎著眉朝著霍良的方向大喊道:“誰稀罕你倒的茶了?有本事給你的媳婦倒茶去!那才叫本事呢!”
話剛落音,四周便傳來士兵哄然大笑的聲音,視線瞬間在倚翠和霍良之間轉悠,嘴角的笑都藏著戲謔。
“喲,咱們霍副將也要娶媳婦了。”
“咱們軍營里誰不知道霍副將如今還是個雛兒啊!”
不知道是誰說到這兒,又引起一片哄笑,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就差沒有直接把耳朵豎起來聽了。
阮玉卿見狀,只想扶額,倒是沒想到軍營里的男人也都這般八卦,嘆了口氣,要搖搖頭,撩開門簾,走進帳子中去了。
軍營里說話向來沒什么顧及,再加上又都是男人常年湊在一堆,說話難免帶著葷段子。
倚翠一瞬間也愣了,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就會對著霍良脫口而出說出那樣的話。
垂著眸子,視線也不知道放在哪兒,只能垂首緊緊盯著懷中的煤炭,咬著下唇,心里只覺得懊悔。
緊緊抿著唇不知如何回答,她該說什么?無論她說什么都仿佛是在欲蓋彌彰。
懊惱過后緊接著的就是一種打從心底傳來的羞憤,臉蛋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