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明的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只是很快被漆黑的夜色壓下去。
嘴角雖然含著笑意,但這笑意卻是不達眼底,那目光盯上你時,就像是一條吐露著猩紅舌,隨時都可能沖上來狠狠給你致命一擊的毒蛇!
許是察覺到秦泰的不懷好意,霍良不愿多同他再多呆一塊兒,面對秦泰話中明里暗里的嘲諷,霍良不想再聽。
那些話無痛不癢的話簡直就是在費他的耳朵!
“霍良!”秦泰有些惱怒,忍不住轉過身朝著少年的挺拔的背影喊道:“你難道就不想替霍家報仇了嗎?!”
這句話戳中了霍良心里的那根刺。
因著這句話,少年的腳步暮地停住,只是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什么時候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我霍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以為你是誰?!”霍良突然轉過身,對著身后的男人就是一拳。
少年的拳頭帶著一股決裂的狠勁,毫不猶豫的朝秦泰的臉上揮去。
男人被這一拳狠狠的揍在臉上,腦袋嗡嗡作響,還未喘口氣,接著又是一拳上來。
秦泰悶哼一聲,隨即也毫不猶豫的對著霍良大打出手,兩人誰也不讓誰,大有定要贏出個勝負的意思。
“霍良,就跟在一個女人的身后你甘心嗎?!”秦泰低聲嘶吼道,話語里盡是對薛聞得不屑。
一個臭女人而已,不老老實實的嫁人,跑來軍營里怕是瘋了。
秦泰見霍良并不說話,以為自己勸動了他,心里一喜,又接著道:“不若我們聯手,我讓你當鐵騎軍的統帥如何?”
話剛落音,黑暗中,伴隨著塞北的寒風,拳頭重重的朝秦泰的面門上揮去。
“額……”秦泰瞬間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絲鮮紅的鮮血。
但男人仿佛絲毫不在意,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用袖口隨意擦了一下嘴角。
嗤笑了一聲,眼神完全幽暗下來:“霍良,你就跟那個臭婊子一樣,遲早死在羌人的手里。”
霍良喘著粗氣,大步上前,黑色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作響,揪起地上男人的衣襟,逼近秦泰。
雙目赤紅,眼里噴著怒火,咬牙道:“姓秦的,你最好別讓我逮住你,若是被我發現了你暗地里做什么,我定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秦泰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忽地仰天大笑,隨著笑聲,男人的胸腔也隨著在一起震動。
“哈哈哈,好個毛頭小兒!竟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霍良抿抿唇,垂下眸子,冷漠的松開手,扔掉癱在地上的男人,淡漠道:“我說道做到。”
說完,不再多說一個字,轉過身,不一會兒融入黑夜之中。
——
“姑娘不必擔心,許是睡過一覺便會醒了,這幾日喝上老夫的藥即可。”郎中一邊瞇著眼睛寫著藥方,一邊同倚翠叮囑著。
倚翠微微松了口氣,小心的接過郎中遞過來的藥房:“多謝宋大夫了。”
“無事,舉手之勞罷了。”郎中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提著一旁的藥箱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