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羌人的戰況激烈,如今的情形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待下去了。
“這幾日的事情你也看見了,軍營里并不安全,我擔心你……”薛聞的話并未說完。
但阮玉卿明白她的意思,她若是繼續待在這里,不僅僅對她不利,甚至可能會影響到軍營里的其他人。
“我知道薛將軍的意思,恰好我正有此意,已經讓我的侍女收拾好了行禮,不日便可以出發,薛將軍放心。”阮玉卿道。
薛聞點點頭:“明日我派人送你出邊關。”
阮玉卿沒拒絕薛聞的好意,畢竟她不過是一介女子,更了況這山高水遠的,若是有人護著倒也放心。
薛聞自然也是明白這其中的危險,這才不放心地派人送她一程。
回到帳子里,阮玉卿解開披風,坐在火爐旁邊烤火,轉過身問著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墨畫道:“東西了都收拾妥當了?”
“小姐,剛才侯爺讓人送來了一些東西,您要不要瞧瞧?”墨畫聲音雀躍,指著一旁的木匣子一臉興奮道。
說準確點,這可不是一些東西,而是整整一大箱子!
就這也一箱子的東西,還是兩個士兵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搬進來的。
光是看著架勢便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厚重。
順著墨畫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阮玉卿這才發現一旁角落里正四四方方地擺放著一偌大的木匣。
木匣看上去年歲已久的模樣,上面還隱隱約約地可以看清一道道磕碰的痕跡。
“都是些什么東西?”阮玉卿有些好奇。
她也不知道衛滁送給她的是什么。
畢竟她還清晰地記得,上一回,這個男人送的可是一整箱的黃金!
好吧,雖然她當時有些心動。
“奴婢也不清楚,侯爺只是說等小姐回來了親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墨畫跟在身后,同樣好奇道。
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木匣子。
這軍營里實在是太無聊了,都是些男人,她和倚翠也找不到人嘮嘮嗑,只能整天的待在這四四方方的帳子里哪兒也不能去。
除了那姓霍的小子時不時地來找倚翠,來的時候總是會帶著些稀奇的玩意兒,這才解了解悶。
她們還是不能適應這北疆的天氣,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這回聽見明日便能回京城自然是高興的。
“這是……”
只見阮玉卿一臉震驚地從木匣里拿出一塊巨大的,風干了的羊腿。
而且還不止一只,往木匣里仔細找找,恐怕還能找出不少。
墨畫倒是認識,前些日子她還剛在霍良的手里見到過。
前些天,霍良也不知怎地,竟然帶著一壺烈酒和兩塊這樣的羊腿來找倚翠。
硬是把手中的羊腿往倚翠的懷里一塞。
說是給她們嘗嘗。
看著這黑乎乎的羊腿,她們最后還是吃了。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不同于京城里的那般,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當時他的這般模樣可著實嚇了她倆一跳。
這般豪邁粗狂的風格她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