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男人是因為什么樣的原因,至少現在她所面臨的狀況暫時是安全的。
阿烏真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看向阮玉卿的目光帶著由內而外的欣賞。
“阮小姐不愧是聰慧,想必阮小姐同樣也明白我今日所做的意思。”
阿烏真見狀,自然也收起了虛偽的那一套。
話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玉卿的心不斷地往下沉。
若是被這個禽獸一輩子抓住,那自己倒不如現在就拼手一搏。
這個男人若是想要對自己做什么,她一介女子該如何自保?
“別再往馬車外看了。”阿烏真察覺到了女人的意圖,臉上不見絲毫的慌張。
半靠在軟榻上,神情慵懶,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鋒利的刀尖明晃晃地對著阮玉卿。
阮玉卿緊鎖著眉,抿抿唇,臉色暮地蒼白。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警覺竟然如此高,她不過是悄悄瞥了眼馬車外就被男人發現。
阿烏真輕笑一聲,見女人似乎被手中的刀嚇住,心里覺得無味,倒是收起手中的匕首。
“阮姑娘不必再費心思,馬車外全是我的人,不管阮小姐做什么,又或者說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牢牢的抓回來。”
阿烏真忽然湊近阮玉卿,鳳眼微瞇,語氣冰冷:“阮小姐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阮玉卿豎眉,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你——”
“噓——”阿烏真貼近阮玉卿的臉頰,指尖輕輕點了點女人的朱唇。
男人的這一動作組織了阮玉卿欲要說的話。
只聽見男人帶著寒意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若阮小姐再不聽話,我可不確定自己會對阮小姐做出什么。”
阮玉卿的瞳孔驟然一縮,臉色煞白,瑩白的指尖緊緊揪住手中的帕子。
似乎是看見女人這幅擔驚受怕的模樣,阿烏真心里越發的高興。
阮玉卿甚至能夠清楚的聽見男人的悶笑聲。
肆意又張狂。
阿烏真的警惕性異常的高,走出山路后便派人緊緊盯著阮玉卿。
一隊人馬都打扮成商人的模樣,任誰也瞧不出異樣。
再加上處在邊塞,時常有胡人來賣些東西,倒也不罕見。
故而一路上,阮玉卿都沒有找到機會逃出去。
馬車自進入邑真國后,阿烏真便令人快馬加鞭,不過三天便到達阿烏真的府邸。
“姑娘,主上吩咐您住在這里。”
府中,一個年邁的婆子恭敬道。
說著,也不等阮玉卿反應,直接在前面帶路。
阮玉卿抬眸打量了這府邸,只見這府邸輝煌,懸梁上的浮雕精致,圖案栩栩如生。
只見廳堂內挖了個小型的池子,里頭望著大紅鯉魚。
細微之處可見這位邑真國的大王子財力忠厚,心思縝密,倒不像是如同他那看上去粗狂的外貌一般。
“姑娘,這就到了。”婆子目著臉轉過身,朝著身后一同跟來的兩個丫鬟示意,道:“姑娘,這是分配到您屋子里的兩個丫鬟,姑娘若是有何吩咐再傳喚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