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敢動她,吉特眼里透著一股得意。
她從來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過,容貌丑陋無比,當然不會被大王子看上。
哪里像她,天生一副好容貌。說到底,這些人不過是在嫉妒她罷了。
她又怎么會讓這些人得逞?
“你們呀——”吉特沒骨頭似的靠在門欄上,捋了捋自己的秀發:“一輩子只能是當丫鬟的命。”
說完,也不理身后的人,拿著一個小包袱就走了。
“阿博姐姐,你看她那個樣子!”
小丫鬟氣不過,瞪著吉特遠去的背影。
阿博也沒辦法,吉特的心思這幾年越發的明顯,就差直接寫在臉上,拉烏婆婆為了避免她鬧出幺蛾子,特意把她從前廳調到這。
為此,吉特氣得好一陣子沒搭理烏拉婆婆。
想到這些煩心事,阿博也沒了心思,上床鋪開被子,沒好氣道:“行了,咱們就別管她了,人家可是要當主子的,到頭來可別說是咱們攔了她的富貴路!”
丫鬟嘟嘟囔囔,只得閉上嘴巴。
——
吉特氣極之下跑出院子后,一個人拿著包袱游俠后悔。
本就是冬天,北疆向來天黑得早,這會兒不過是剛過吃飯得點,天就已經黑透了。
寒風吹來,即使是大王子得府邸,此刻也不禁籠罩上一層蕭瑟。
冷峭的寒風吹得一旁的樹葉嘩嘩作響,讓人不禁感到寒噤。天上的月蒙蒙亮,四周被烏云籠罩住。
吉特瑟縮地搓著手,肩膀上掛著自己的包袱,一時間有些惱怒。
若不是阿博和烏拉婆婆這樣對她,她如今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更不會現在還餓著肚子走在冷風中居無定所。
說不定今日就會使她住在那間院子里。
這樣一想,頓時心生怨恨。
咬咬牙,朝著一間燈火通明的院子走去。
她要成為人上人,不甘一輩子只能做個端茶倒水的侍女!
——
阮玉卿一直在等,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看不見一絲亮光。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手中握著一把短匕首,眼神里凝聚著深色。
只見她靈活地跳上木窗,翻身一躍,跳下窗外。
木窗被打開,凜冽的寒風吹進屋子,紗帳飄起,露出里面用枕頭做出的人形。
在昏暗的月光下看的不太清楚,很容易讓人以為女人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阮玉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關上木窗。
一切都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上了年歲的木窗發出”吱嘎!”的斷斷續續聲,在這個漆黑、陰冷的黑夜顯得尤為的明顯。
不遠處的偏房,榻上的原本沉睡的丫鬟皺皺眉,下意識的翻了個身,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支撐起身子,側耳細聽了一會兒,沒再聽見什么動靜后,身子往后一躺。
又沉沉睡去。
被子里的暖氣讓她很快忘記剛才的怪異,嘴角還含著笑意,似乎夢見了什么。
阮玉卿凍得手腳冰涼,原本白皙的小臉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吹得通紅。
衣袍里也灌進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