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烏真睨過下屬一眼,哂笑一聲:“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阿烏真的東西不是他能夠染指的!想要?那也只能是我不要了的東西!”
想要王位?那也要看他配不配?
他的母妃不過是一個侍女,一個侍女的兒子竟然妄想同他一爭高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主上,不好了!”
忽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阿烏真蹙眉,剛要厲聲呵斥,只見府邸上的婆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撲通”一聲跪下。
烏拉的額頭上冷汗涔涔,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喘著粗氣道:“主上……”
后面的話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因著剛才同阿納泰鬧得一出,阿烏真心情本就不美妙,抬起腿,頓時一腳踢了上去。
不耐煩道:“有話就說!”
“哎喲喂——”烏拉捂著肚子往后倒,臉色煞白。
可瞧見阿烏真面色不虞,只能強硬忍住疼痛,斷斷續續道:“昨日您帶回府上的姑娘逃跑了!”
烏拉也不敢完全說實話。
畢竟她可不敢擔起照看不周的責任,如今反正人也已經跑了,倒不如把怎忍全部往她身上推好了。
話落音,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府邸里一個女子竟然逃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大王子帶回來的人。
這個消息一出,在場的人立刻露出玩味的笑容。
之前的那些歌姬膽子大的,甚至有的捂住唇偷笑,眼睛里藏著戲謔。
這可是件稀奇的事兒,她們倒是好奇大王子會怎么樣處理那名女子。
她們可都是偷偷打聽過了,昨個兒大王子帶回來的可是中原人。
其中有個膽子大的,見二王子走了,頓時覺得無趣,捏著帕子嬌笑道:“這可怨不得烏拉,畢竟中原人向來詭計多端。”
聽見這句話,烏拉額頭上的冷汗“啪嗒!”一聲滴落在青磚上。
留下暗色的痕跡。
這個女人當真是個蠢的嗎?這個時候也敢做這個出頭鳥!還偏偏要扯上她,當真是要把她給害慘了!
“是嗎?烏拉,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你的錯?”阿烏真幽幽的聲音傳來,視線落在烏拉的身上。
烏拉當即便以頭搶地,額頭上頓時紅腫了一片,慌張道:“此事錯在老奴,老奴甘愿受罰!”
青磚上頓時留下了一抹刺眼的血色。
斑駁的血跡卻是刺眼。
阿烏真轉過頭,盯著那名說話的歌姬,目光像是含著冰刀,可嘴角卻是詭異的含著笑意,道:“你看,你說錯了,烏拉自己都承認了,既然如此,這錯要不你來承擔?”
那名歌姬頓時慌了神,“刷!”的一下,臉色煞白,身體劇烈的顫抖,唇色慘白,哆嗦道:“大王子,饒了奴吧,是奴家說錯了。”
說著,戰戰兢兢的抬眸,望向阿烏真時還不忘暗送秋波。
只可惜了這張動人的面皮,竟然不能打動男人分毫,又或者是說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也不為過。
阿烏真面無表情,嘴角甚至帶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