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幾乎是瞬間,木門就打開一條縫。
透過門縫,里面露出一名身穿白色褻衣的女子,手中舉著一豆青燈,昏黃的燭燈照應在女人白皙的面容。
女人青黛淺眉,倒是讓人不禁一愣。
阮玉卿也是沒有想到給她開門的是位如此貌美的女子,甚至她的外貌同她不分上下。
“是達康叫我來這的。”阮玉卿沙啞著聲音。
若是仔細聽的話,能夠聽出聲音里細微的顫抖。
若靈抿唇輕笑,只是側過身子,聲音輕柔“是阮小姐吧進來吧。”
阮玉卿挑挑眉,雖然好奇她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想到達康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這個女人知道也并不奇怪了。
“多謝。”阮玉卿走進室內,迎面撲來一股暖氣,頓時驅散了身上帶來的寒氣。
阮玉卿原本凍得僵硬的四肢頓時緩和了不少。
解開身上的披風放在一旁,轉過身問道“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您”
若靈沏了杯茶遞給她,嘴角帶著溫婉的笑“阮小姐不必客氣,叫我若靈就好了。”
“多謝。”阮玉卿沒有同她客氣,她實在是太冷了,原本白皙的手此刻凍得通紅,因著匆匆忙忙,出來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的披了件風衣。
而且那個男人的尸體她還沒來得及處理。
若是再不處理,明日一早就會被發現,而且那個男人的身份她到現在也不清楚。
“若靈小姐看著倒是不像羌人。”阮玉卿看了一眼坐在案桌旁的女子。
若靈放下手中的賬本,笑道“沒錯,我不是這里的人,同阮小姐一樣從京城來的。”
阮玉卿一愣,伸手放在火爐上烤了烤,不禁驚訝道“京城來的”
若靈點點頭,又給她找了件衣裳。
“阮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穿一下我的衣裳。”若靈從內屋里拿出一件干爽暖和的衣裳遞給她。
“不知道若靈是京城哪一家的”阮玉卿好奇問道。
聽見這個問題,若靈的眸子暗了暗,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狠意,但很快被理智壓下去。
嘴角的笑意淡了不少“是安府,安侍郎的庶女。”
聲音淡淡,沒有絲毫的起伏。
阮玉卿這會兒也察覺到女人的態度,之后也不再多問。
只是她鮮少聽過安府庶女的名聲,在宴會上大多是安夫人帶著安府的嫡女,故而安府的庶女倒是不曾聽過。
“阮小姐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煩”若靈笑道,問。
說到正是,阮玉卿立馬正色,望著女人溫柔如水的眸子,定定道“我可能遇上了很大的麻煩。”
“達康,你這小子最近有事啊。”
酒桌上,一群男人喝酒吃菜,一時間倒是讓他們短暫的忘記了在刀上舔血的日子。
這句話剛落音,四周頓時引來其他人的打趣,拍著達康的肩膀道“就是,最近總是看你往外跑,怎么在外面養了個相好的”
達康面無表情,垂著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酒桌上的人見遲遲沒有等到達康的回答,一時間有些尷尬。
其中年紀稍微年長的,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