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卿見達康進去,也隨即跟上。
打開門,屋內迎面撲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讓人仍不住作嘔。
屋外的寒風吹進來,將這壓抑的血腥味沖散了不少。
阮玉卿的視線落在屋子里,瞳孔猛地縮緊,臉色暮地變得蒼白。
不可置信地走進屋子,失聲道:“人不見了”
達康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蹲下身,伸出指尖沾了一滴,放在鼻尖聞了聞。
“人應該還活著,但也逃不了多遠。”達康淡聲道。
只是握著長劍的手卻不禁收緊。
他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男人,而整間院子也是落上鎖。
地上的血跡還未完全干枯,證明這個男人身負重傷且沒有跑遠。
那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此刻就在這個院子里
正想著,身后傳來細碎、微弱的聲音。
“臭婊子”
隨著一聲男人的怒喝,阮玉卿下意識的轉過身。
入目便是一個神態癲狂、雙目赤紅的男人舉著手中的斧頭沖向她。
達康眉頭一皺,抽出手中的長劍。
長劍抽出刀鞘,在清冷的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寒光。
刀尖上映出男人猙獰的面容。
手起刀落間,阮玉卿只看到一片鮮紅、粘稠的鮮血噴涌而出。
地上,墻上,四周一切都是奪目的紅色。
男人的胸口被長劍穿透,嘴里不斷地涌出鮮血,發出刺耳的聲音。
“咳咳咳”男人被涌上來的鮮血嗆到,睜大著眼睛,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把鋒利的斧頭。
達康眸子里泛著冷意,看向男人的眼神里不帶一絲溫度。
薄唇微抿,嘴角含著譏諷,冷冷的吐出四個字:“不自量力。”
說完,腕間用力,握住刀柄狠狠地往外用力一抽。
原本刺透男人心臟的長劍抽出來,刀尖上正滴答滴答地淌著鮮血。
滴落在地上,瞬間凝成一灘血水。
男人猙獰著面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可最終也只是徒勞。
猛地吐了口鮮血,身體晃了晃,“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看著男人的尸體,阮玉卿捂著胸口不禁往后退了幾步。
達康抽回長劍,臉上不見絲毫的恐懼。
冷漠地試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隨即便搬起男人的尸體往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阮玉卿焦急出聲,追上前去詢問。
達康轉過頭,抿抿唇,只留下一句:“你先回胭脂鋪。”
再看過去,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阮玉卿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不再看滿屋子的血跡,籠上披風,落上鎖,借著漆黑的夜色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若靈對阮玉卿的回來并不吃驚,早已經替她整理好衣物和包袱。
“我們明早就出城。”若靈將手中的包袱打了個結,又從爐子里拿出幾塊烙餅塞進里面。
阮玉卿望著窗外,大雪紛飛,夾雜著寒風呼嘯而過。
地上的雪鋪了一層又一層。
一片銀裝素裹。
“明天”阮玉卿垂著眸子,輕聲喃喃道:“真的可以出去嗎”
若靈的手暮地一頓,指尖緊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