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驚擾了旁人。
“小兄弟,小兄弟”
女人噓著嗓子朝不遠處的身影小聲喊道。
眼見著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終于,剛才那個幫自己的少年轉過身。
緩緩的朝著自己走過來。
等走得近了,阮玉卿這才看清了來人。
眉眼一挑,有些驚訝。
是剛才的那位婦人。
“這位夫人可有何事可是還是流血”阮玉卿簡短問道,以為這個婦人喊住自己不過是為了看一下剛才那個受傷的男人。
女人搖搖頭,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一處空位道“快點來,我這里有一個位置,小兄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里將就一個晚上吧。”
阮玉卿一愣,倒是沒想到是為了這件事情。
忽然,阮玉卿的心里一股暖流緩緩流過,之前受到的委屈在這一刻也消散。
“多謝,夫人。”阮玉卿的這句道謝是發自內心的。
當即也不同女人客氣,放下包袱席地而坐。
臨睡前,那個婦人又開口道“在你走后,有人向我們打聽你的身份,你這幾天主意一點。”
女人握著拳頭,有些擔憂道。
畢竟那個男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好人。
阮玉卿皺眉,心里忽地一緊,不動聲色道“我知道了,多謝夫人。”
女人在黑暗中露出一抹笑“哎,這有什么感謝不感謝的,你還幫了我那么多。”
之后,兩人再無交談,一早睡到了大天亮。
阮玉卿是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給疼醒的。
“嘶”阮玉卿捂著肚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一件事情。
今天剛好是這個月的中旬,而她的葵水好像也是這幾日。
想到這,阮玉卿幾乎是顫抖著垂眸看了一眼身后的衣裳。
果不其然,自己的身后早已染紅了一大片的血跡。
阮玉卿心里在這一刻忽然感到一陣絕望,為何自己會偏偏遇上這樣的事情呢還是說就連老天爺都不想讓自己回去
“小兄弟,我這剛好煮了碗粥,要不一起喝點”
正在這時,昨夜的那個女人忽然走進來,手里正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冒著熱氣的粥。
阮玉卿幾乎是迅速的,飛快的翻了個身,靠著墻,企圖將身后的血跡隱藏。
臉色蒼白的搖搖頭,笑了笑,虛弱道“多謝夫人的好意,我自己帶了些干糧,就不麻煩夫人了。”
女人爽朗的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白粥遞上前,笑道“小兄弟還跟我這么客氣作甚這都是應該的,再說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帶的干糧可都是足足的,你就放心吧。”
阮玉卿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就忽地一暖,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就在這時,身前的女人眼尖的看見一抹暗紅色,探過頭,好奇道“咦你受傷了”
還未說完,女人就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