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到處都充滿了士兵和水手,不一會兒就將阮玉卿團團圍住。
領頭的士兵面容陰鷙,逐步的朝著阮玉卿的方向逼近。
阮玉卿朝身后看了看,映入眼底的,是一片波濤洶涌的浪濤,不見深底。
江水奔騰而過,帶著一種蕭殺。
白色的浪濤無情的擊打著船身,像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
“跑啊,接著跑啊,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跑到哪里”男人停下腳步,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阮玉卿轉過身,眼底波瀾不驚,淡淡道“不知道為什么要抓我。”
“你刺傷了人。”男人握著別在腰間的長劍,沉聲道“你以為自己能夠跑得了嗎”
阮玉卿垂著頭,抿唇不語,單薄的身影筆直的挺著。
不知道為何,男人看向眼前這個女人的身影時,有一瞬間竟然感到一個詞傲骨。
沒錯,傲骨。
但男人搖了搖頭,自嘲了一聲。
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怎么可能會讓他有這樣的一種錯覺
“是他圖謀不軌在先,得到這樣的懲罰是咎由自取,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阮玉卿忽然抬起頭,明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堅決,定定道。
聽見這個回答,男人哂笑一聲,臉上的表情是明顯的嘲諷“他對你圖謀不軌那我怎么沒看到”
男人的話將無賴二字展現的淋淋盡致。
“是你要脫了衣服給男人看,不就代表了這么個意思嗎現如今倒是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給誰看呢”男人叉著腰,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阮玉卿毫不意外從他的口中聽到這般無恥至極的言論。
男人又道“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考慮”
話還未說完,女人的聲音傳來,清晰的落在男人的耳朵里。
“不用了,我說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阮玉卿的這番話像是直接在男人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根本就沒有給男人留下一點臉面。
男人一頓,隨之便是惱羞成怒。
紅著眼睛,朝著阮玉卿嘶吼道“給我放箭”
“是”
身后的士兵齊齊拉開弓箭。
男人一聲令下“給我射”
“咻咻咻”利箭劃破空氣,直直的朝著阮玉卿的面門上射過去。
與此同時,只見甲板上的女人忽然轉過身,縱身一躍。
利箭劃破阮玉卿的發帶,頓時,墨發在空中飄揚。
男人最后看見的,是女子堅毅的側臉。
恍惚間,女子的側臉同畫像上的重合。
腦海中似乎聯想到什么,是她
男人的瞳孔猛地睜大,幾乎是朝著身后嘶吼道“給我停下”
可是為時已晚,甲板上早已不見女人的蹤影。
男人跌跌撞撞的朝著甲板上走去,看向浪濤翻滾著的江面。
晚了,一切都晚了。
江面上什么都沒有。
只有無盡的水花,洶涌的浪濤仿佛在嘲笑男人的愚蠢。
阮玉卿在跌入湖底的那一刻,刺骨的冷意在那一瞬間便刺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