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下人來報,讓他們逃了”濟泰跪在地上,咬牙切齒,陰狠的臉上閃現過一抹毒辣。
馬車上的阿烏真聞言,嘴角扯了扯,發出一聲嗤笑“無事那可是幽州山,那樣的天氣,沒有人能夠逃生。”
聽到這兒,濟泰的臉上同樣閃過一抹笑意“主上說的沒錯,達康那個賤骨頭還帶著一個殘廢了的女人,根本逃不出來”
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給阿烏真上藥的郎中聽見兩人的交談,頓時便明白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絕不是等閑之輩。
郎中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哪里聽的了這樣的話頓時嚇得手一直在抖。
阿烏真手臂上的傷頓時又隱隱滲出血。
“滾蛋”阿烏真猛地踹了一腳,直把郎中踹得一個踉蹌。
“哎喲”郎中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倒地不起。
“小的該死,還請大人饒了小的一命”
郎中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痛哭流涕,額頭紅了也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阿烏真朝濟泰使了個眼色,濟泰了然不多說,直接拖著郎中就往外扔。
“感惹怒主上,簡直就是該死”
郎中一事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
回到馬車上,濟泰臉色凝重,糾結半晌還是道“主上我們這是去哪”
主上城門失守,此番回城王上定會處罰主上,對主上極其不利。
阿烏真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現如今猶如一只喪家之犬,哪里還有什么其他的選擇
倒不如回城,只是希望父王不要棄了他。
畢竟他的那個好弟弟可不是吃素的。
“回城。”阿烏真面容陰鷙,鷹鉤似的眼睛閃過一絲狠厲。
手臂上的青筋條條凸起。
濟泰垂首,低沉道:“只是衛滁那賊子緊追不舍,屬下怕”
濟泰的話沒有說完,但話里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么好的機會,衛滁怎么可能就會這樣容易的放過他
阿烏真此番能夠逃出胡城,更多的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北塞,自然對這里的地形熟悉,這才堪堪逃出。
若不然
想到這,阿烏真的臉色頓時沉了沉。
目前的形勢險峻,但他如今也只能徒手一勃。
自己若是真的落入衛滁的手中,他不敢確定父王會不會放過他。
“即可開始,改官道,從小路出發。”阿烏真皺眉吩咐道。
北塞的小路可不是玩的,大多在陡峭的山崖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就此喪命。
濟泰神情一凌,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險惡:“主上”
“夠了就按我說的去”阿烏真暴躁的站起身,抄起案桌上的茶盞就往濟泰的身上砸去。
“砰”的一聲,白瓷杯瞬間碎了一地。
四周一片寂靜。
半晌,濟泰行了一禮,垂首道:“是屬下的失職,屬下這就下去吩咐。”
等濟泰走后,阿烏真面色不愉,負著手轉了幾圈,猛地朝著身旁的小幾踹了過去。
桌子壓在墻上,頓時四分五裂。
“衛滁我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