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滁嘆了口氣,隨即示意一旁的侍衛。
侍衛心領神會,連忙小心翼翼的從一個雕滿了詭異花紋的木匣中拿出一個白瓷瓶。
恭敬的走上前,低聲道“公子,這是侯爺給您帶的禮物,請您過目。”
看著熟悉的木匣和詭異的木雕花紋,容宸似乎隱隱察覺到這是什么。
頓時紅了眼眶,顫抖著手接過白瓷瓶,隨后緊緊的抱在懷中。
“大祭司脾氣古怪,不肯讓我把你母親的骨灰帶走,最終使了點手段才帶來京城,還望你不要怪罪。”衛滁解釋道。
容宸搖搖頭,抱著白瓷瓶不肯撒手,聲音哽咽“在我離開苗疆的那一刻,我早已不是苗疆人,侯爺能夠幫我把我母親的骨灰帶來,我已是感激,何來怪罪一說。”
他們苗疆人擅長巫術,但同時斷不會把這些巫術用來害人,同時也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家鄉。
容宸自然是知道,在他來到京城的時候,親眼看見了那個害死母親的兇手這么多年來仍舊貪圖享樂,怕早已將可遺忘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心底溢出的怨恨。
最終對武嘉帝伸出了手。
即使被大祭司從族譜除名,但他不后悔。
因為沒有人會知道在死前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
馬車上,楊旭小聲問道“侯爺,咱們這是去哪”
若不是熟悉楊旭的聲音,任誰也定不會發現此人就是鎮北侯身邊的貼身侍衛。不光楊旭喬裝打扮了一番,就連衛滁也換了另外一層身份。
衛滁抿了抿唇,望著馬車外。
楊旭心思活絡,頓時明白了什么。
轉過身朝著馬車吩咐道“去水云軒。”
他們如今是秘密上京,京城中沒有人知道他們此番進京,自然是不愿意驚動他人。
故而侯府自然是斷斷不能去的。
楊旭偷偷撇了一眼端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的衛滁,心里暗暗道,除了這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阮小姐此刻就在水云軒。
若不然侯爺名下那么多的房子不住,卻偏偏跑來水云軒,那不是吃飽了撐的當然,這句話他還是斷不敢在衛滁的面前說。
“小姐,天已經很晚了,該歇息了。若不然侯爺知曉了,又該心疼了。”墨畫看著阮玉卿依在軟榻上縫衣裳,忍不住勸道,可最后一句話卻是帶著調笑。
阮玉卿抿抿唇,嬌俏的臉龐卻不知為何陡然變得紅暈。
咬了咬下唇,嬌哼一聲“就你話最多,改天我就把你這嘴巴給縫上”
墨畫走進來,細心的給她關上窗戶“奴婢雖說是在勸小姐,但奴婢說的可沒錯兒,小姐這般辛苦給侯爺縫衣裳,侯爺可不得心疼嘛。”
阮玉卿揉揉眼睛,最終還是放下手中的快縫好的衣裳“你不說,他哪里會知道。”
“不說什么什么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忽然,一道男人的聲音倏地從屏風后傳來。
著實把阮玉卿和墨畫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墨畫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滿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