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立馬否定道:“不行,截肢要修養半年才能做腎移植手術,按病人現在的情況看,肯定還不止半年。”
孟又琴冷笑了一聲:“那你說怎么辦?安然的手術不能拖,其他的你來想辦法。”
醫生蹙眉,要不是他受不住誘惑,犯了點小錯誤,讓孟又琴抓住了把柄,他怎么敢做這種違背醫德,罔顧生命的缺德事。
而孟又琴又不懂醫學,只一味的讓他按著她的想法行事。
他想了半天才給了一個建議:“聽說國內有個研究室,正研究一批新藥,是一種抑制劑,可以控制病人的病情,按現在的臨床數據來看,穩定林希月的病情,挺上幾個月還不成問題,只是那抑制劑雖然能延緩病情,但卻不能止痛,病人這幾個月來依舊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很好,就用這個藥,至于痛不痛的,痛得人又不是你,你操個什么心。”孟又琴的語氣依舊冰冷。
醫生掛了電話,心里冒出一句話,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
十五樓的病房里,束父束母看著一臉淚痕,臉依舊有些紅腫的束安然,眼色又冷了幾分。
束父眼眸一縮,語氣嚴肅的對冼博延說道:“冼總,你準備什么時候讓那個女人給安然換腎?”
束母馬也一臉憤恨的道:“林希月這女人欺人太甚,要不是安然攔著我,她現在還能好好的躺在病床上?”
夫妻倆也沒想到,在林希月的問題上,自家的女兒會如此的委曲求全。
若不是愛慘了冼博延,以束安然的個性又怎會如此。
這倒是讓他們越發的心疼起束安然來,所以束安然的心愿,他們也會極力幫她完成。
冼博延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這幾年鋒芒畢露,且潔身自好。
豪門圈子里的世家公子,也就那么回事兒吧,有幾個人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即便家風嚴謹的束家,不也如此。
相對那些一身情債的人,冼博延不過是先娶了一個花瓶做老婆。
見冼博延沉默不語,束母又犀利的說道:“林希月這賤人,若不給點顏色她不會老實的,讓她拿一個腎出來算是我們束家賣你們冼家一個面子。”
冼博延站了起來,沉靜的臉上并沒一絲波瀾,可給人一種不卑不亢的感覺。
只淡淡的一個抬眸的動作,便釋放出不容小覷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凜。
接著他薄唇輕啟,語氣平淡的說道:“請伯父伯母放心,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腎源,林希月畢竟是冼夫人,動她就等于在打我的臉,至于安然,我也一定會極力補償她的。”
“你準備怎么賠償,娶了安然?”束母想著,既然不能用林希月的腎給束安然出這口惡氣,那就退而求其次,徹底了結了林希月和冼博延的關系。
冼博延掃視了一下眾人,唇嘴勾起一絲冷笑,而他清冷的眸子里卻帶著些許的怒氣。
“伯母玩笑了,我現在是有婦之夫,怎能配得上安然。”
束母本想說那你可以離婚,卻被束父拉住。
一旁低頭不語的束安然知道,冼博延這是生氣了,他素來孤傲,絕不準別人逼迫他。
剛才他的話就是宣布結果,中間的過程根本沒有任何更改的余地。
冼博延微微頷首,“我還有事兒,先回公司了,至于有些事情,還請伯父伯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