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破舊半開著的府門,甚至連一個仆役都看不見。這個樣子與自己城西現在的宅院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語了,自己的宅院經過這些天的精心打理,再加上莫名其妙來到家里的那些個仆役,原本有些破敗的院落已經很有人氣了。再看看這里,這從哪里能夠看出來是譽王的府邸啊?
連一塊正兒八經的牌匾都沒有,咳咳……還真的找到了一塊牌匾,府門前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灰禿禿的不知道多久都沒有擦拭過。牌匾上方寫著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孤單的不能再孤單的字……
“府!”
這確定是譽王殿下的府邸,這不是城外的土地廟?誰家的王爺府邸會是眼前的模樣啊?
白可可和白書沒辦法,只好在府外來回不斷的徘徊著,觀望著……
本想著這堂堂的譽王府,大名鼎鼎的譽王殿下,怎么著也會有些朝廷重臣,達官顯貴與之交好,有些往來吧?到時候有誰前來拜訪,白可可便可以趁機確認一下,這里到底是不是譽王府邸。如果屬實,自己再帶著白書進去,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碰到,只有涼涼的秋風吹過。
也難怪,譽王平日里無論在哪里,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再加上其他的幾位皇子們“默契”的選擇了孤立譽王,而陛下的意圖又不明。這也就導致了朝堂上的大臣們,都不看好譽王會與未來的皇位繼承有什么關聯,既然你不可能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成不了陛下,那誰還會在你的身上去無端的浪費時間和資源呢?
雖然這些事情在許多人的眼里都已經是達成了共識,可是白可可卻絲毫不知曉。畢竟她離開京都,已經七年有余。
就這么無限期的等著也不是辦法,白書可憐巴巴的望著白可可。
唉!不要用那么無辜的眼神看著娘親,娘親能怎么辦?
白可可又來回的踱了幾個小碎步,算了,上吧!白可可和白書硬著頭皮來到府門前,由輕到重的拍著大門,可是依然久久的無人回應。沒想到這么破敗不堪的大門居然還如此的堅硬,原以為一拍就會兩散呢?
無奈之下,白可可只好帶著白書,“不請自入”進到了譽王府內。
推開譽王府的府門,跨進去之后,眼前的一切讓白可可和白書真的有些懷疑人生了……這是什么地方?
譽王府內的一切,怎一個富麗堂皇來形容,儼然與府門前的那般“落魄”的場景有著天差地別的差異……
白可可搜腸刮肚,把能夠想到的極美的辭藻,都拿出來形容譽王的府邸,都覺得毫不過分,甚至還覺得是自己的詞窮,形容不出這其中的萬一……
就像那首先映入眼簾的長亭,那長長的欄桿上精雕細刻的猶如藝術品一樣,亭子里面更是雕欄玉砌。院子里面的假山,水榭都是依勢而建,就連里面的石頭,樹木都沒有一點的刻意,就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那樣的,巧奪天工也不過如此。
池塘里原本應該存在的荷花此時已經退出舞臺,現在只有那自由暢游的魚兒,就連白可可這種對觀賞魚并不熟知的小白都看出來,那魚兒都不是凡品,都應該是傳說中的錦鯉之中的錦鯉,每一條都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