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可在心里面對安閣老也有了重新的認識:原來以為安閣老就像以前看到的古裝劇中的一樣,是一個對學問,詩詞書卷有著某種執著的“文癡”之類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認知還是太膚淺了,這個權傾朝野,名滿天下的三朝元老,在其他方面也同樣是個中翹楚。
事實上,白可可曾經也疑惑不解,自己七年前被陛下賜婚給譽王,就算是當時她未婚生子,讓這場婚事暫緩,一直緩緩地歸于平淡。然后再重新賜婚與他人,可是為什么偏偏又是相國府的小姐?
不管京都的水到底有多深,白可可不管,只要她與孩子們一直在岸上就好……
這一夜,白可可因為白書的事情有些興奮,又因為安閣老臨走時說的話而有些焦慮。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白可可頂著一雙黑眼圈為孩子們張羅著飯食,本來還要送白書去國學院的,但是白武看到白可可那毫無精神的眼神,便自告奮勇的去護送白書前往國學院。這幾日都在宅院里,悶壞了這小家伙,巴不得跑出去瘋一會兒。
白武和白書走后,白可可想著沒什么事,準備回屋再小憩一會兒。結果還沒有睡著,屋外傳來仆役的敲門聲,緊接著就聽見一片的喧鬧聲由遠及近。
無奈之下,白可可只好收拾整齊,打開屋門。
門外齊整整的立著六七個魁梧,健壯的男子,為首的人正是前兩日被白可可勸退的梁戰大將軍。忽然門外聚集了這么多人,一時間這里就顯得逼仄,連屋子都被遮擋的暗了許多。
白可可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心中驚訝不已,這是什么風吹來了這么一堆人?可是來者皆是客,白可可只好先讓仆役把他們幾個人帶到了大堂,安排著上茶,自己隨后也走了過去。
看著那幾個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比京都的年輕人要重一個顏色,都略微有些赤紅。白可可疑惑的望著為首的梁戰:這突然帶來這么多人這是意欲何為啊?
還沒等白可可開口,梁戰便站起身來對白可可說道:
“可可小姐,今日冒昧來此,還帶來了我在軍中的同袍兄弟,他們幾個人都是與我同生共死的弟兄。我同他們說起你,他們幾個人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你見上一面。”
“見我一面?各位都是保家衛國,上陣殺敵的將軍,而我只是一個肩不能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既不懂用兵之道,又沒有殺敵之力,到我這里來有何貴干呢?”
白可可反問道。
“本將軍的戰馬那日在街上差一點兒踩踏到你,害得你差一點兒受傷,受到了驚嚇。本來要請你吃飯做為一點兒補償,可是又碰到那些令人生厭的事情,這頓飯也沒有吃成。回去與我的這幾個兄弟聊著,他們都嘲笑我太不仗義。所以今天我便帶著他們幾個人一起做個見證,我梁戰不是那種不負責任,不仗義的男子,請可可小姐賞臉,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
梁戰東拉西扯的說了一通,白可可看著這豪爽的大將軍,怎么說著說著,臉上還有了一絲可疑的紅暈,還有那么一丟丟的忸怩之態。這怎么看怎么都有些違和感,白可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道:
“梁將軍,不必客氣,歉意我收下了,其他的卻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