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白可可的沮喪時間大約也跟孩子們差不多,一會兒的功夫還沒有什么人勸呢,她自己已經整理好心情。既來之,則安之,有什么大不了的。何況最難的日子好像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么坎兒是跨不過去的。
既然已經是這片大陸的白可可了,那就努力的做好新的角色,全當是角色扮演了。自己首先是七個孩子的娘親,這是在這里睜開眼睛之后的第一個角色。想起來這件事,白可可禁不住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慚愧,自己這個娘親做的可不是一般的不合格啊!
家里面的大小事情,自己好像都沒有承擔什么,基本上都是白武這個大孩子帶著六個小孩子在忙著,而自己好像僅僅有時候奉獻一些主意而已。就連自己被相國大人軟禁起來,還是幾個孩子們出去費力的搬救兵,才解救出自己。
就說眼下相國大人送來的成衣鋪,貌似也是因為白書和白文在國學院的出眾,被安閣老的賞識。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是一無是處的人呢,怎么那么的沒有成就感,有的滿滿的都是挫敗感十足。
不行!一定要改變,好好睡一覺,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明天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吧……
這一夜注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梁戰大將軍在天下第一樓喝完酒,回到大將軍府之后,腦子里面不斷的閃現著白可可那俏皮又倔強的面容。那面容就如黏在心里一樣,揮之不去。
無奈,只好讓膳房又做了兩個小菜,燙了一壺酒。人家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梁大將軍卻是越喝越精神,精神的他都想去城西白可可的宅院,去做那種讓人唾棄的爬墻的情郎。好在是還留存著最后的理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說過的話,立地成釘。說好的看著她幸福,守護著她想要的幸福。看著她笑,哪怕那笑容不是因為自己……
而白武倒沒有徹夜難眠,他只是比平時要入睡的晚一些。唉!誰讓自己是家里面的老大呢,六個弟弟需要自己去照顧,而自己那不太靠譜的娘親更需要自己去守護。對于自己的這個娘親啊!白武真的是操碎了心呢!
有時候白武都有一種老父親的感覺,有些事情在白可可的眼里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需要再去深究,可是做為白武卻不能不去深究。就比如今日相國大人送來的成衣鋪,本身鋪子沒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可是等到看了鋪子的名字的時候,白武還是在心里打上了問號……
當白武看到“雙可居”幾個字的時候,他還特別的看了看白可可,而白可可可能是因為興奮,除了愣了一下神,再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而白武隨即便聯想到,當時白可可被相國大人軟禁起來的破破爛爛的小院子,就叫做“雙可居”。這兩個名字的相同,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而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而這種特殊的意義,看起來娘親是絲毫不知,那就只能找一個知道的人來解惑吧……
而相國府的相國大人,在從白可可那回到家之后,便莫名其妙地有些沉悶。相國夫人與他搭話,他也沒有什么興致。看到相國大人懶懶的,相國夫人便離開大堂去菊兒小姐的院子了。看到滿屋子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相國大人想了想也出去了。
他倒沒有走太遠,只是一個人來到了那殘破不堪的“雙可居”。今日去城西白可可的宅院,面對著年輕、俏麗的白可可,他的眼前總是恍惚間看到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身影,那是當年讓他一見傾心的女子啊!誰知道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現在站在“雙可居”,相國大人又仿佛透過這荒涼的院子,看到那個女子。唉!也不過是荒唐一夢。如今他與她的女兒已經是七個孩子的娘親,自己還在想什么呢。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白可可昨晚因為睡得太晚,所以今日是在白白的喊叫聲中醒來的。白可可睡眼朦朧的望著沖進來的白白,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白白,大清早的,是哪個又招惹你了?”
“還不是白醫!娘親,你快起來替我打他。”
白可可望了望窗外,秋日的朝陽已經升起來很高,還是抓緊時間起來的好。也便順著白白的意,簡單的洗漱之后,就被白白牽著手拉到了大堂。
剛跨進大堂的門,白醫掙脫開白武的束縛,一下子便沖著白白跑過來,白白立刻慫的像只鵪鶉似的,飛快地躲到了白可可的身后。兩個人在白可可的身前身后,一個進攻,一個防守的,搞得白可可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