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往后一收,挺直了腰,擺足了氣勢,“既來了縣衙,想賺一到三年的免賦稅、免徭役,那就要如實交代清楚尸體的來歷,這是公告上明明白白寫著的要求,你們若是不說,穆珍珠的尸骨只能退場。”
此話倒是不錯,不算魏縣丞無事找事。
卻嚇得穆家三人紛紛變了臉色。
第一次從穆青牛臉上看到了緊張擔憂,十七的少年也曉得哪個好說話,拉著母親的衣袖,“娘,當年你和爹把那個野種送給誰養了”
老婦人被穆青牛哀求的眼神盯得垂下頭,避開眼不敢看他,“這我你別問了。”
“娘,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不要臉的大姐和那野種作甚”
老婦人震驚的無以復加,難過的抬頭打量著兒子,“她到底是你大姐,那孩子讓他不知情的生活就好,我們走吧,退場就退場吧。”
好說歹說,卻沒換來自己希望的答案。
穆青牛來了氣,“大姐反正都要自殺,她何不早些自殺省得讓我們全家如此難堪。那野種現在也長大了,如果收養他的人家因為他來歷不堪不要他了,我們正好把他接回家。他是男是女能服兵役么”
說到最后,少年竟是想到了另外的出路,揪著母親的袖子不放,討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
圍觀百姓,包括縣衙各位大人、乃至魏縣丞都因為穆青牛的話沉默了。
他在盤算什么,有腦子的都看出來了。
奈何方才還想爭取一番的母親此刻死了心的想離開。
“爹”
穆老漢更是閉口不言,起身幫著老伴兒掰開穆青牛的手,“走,回家,回家去,這便宜咱家不要了。”
“爹,娘”
穆青牛只覺得父母不可理喻,拽著二人的衣服跪在地上只差磕頭了,“若是無法證明大姐是否生育過,我明年就要服徭役了,要是服兵役死在戰場上,誰為你們養老活人重要,還是死人重要我和你們親兒子,那野種會給你們養老么”
“啪。”
老婦人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揮過去。
這一巴掌不僅把穆青牛懵了,也把看戲的所有人看懵了。
“娘,你打我”
穆青牛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瞪著眼推了母親一把,“你們從來不打我的,竟然為了不檢點的大姐和那個野種打我”
“嗚嗚嗚,造孽哦”險些摔倒的老婦人被老伴兒及時扶住,她捂著嘴哭了起來。
穆老漢哀嘆一聲,“我就說把他丟了丟了,你非要留著養,若不是你非要留下這野種,珍珠會跳崖自殺么那歹人能強了珍珠,他的種能是什么好種子整個就是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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