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一看,身穿漢服的女孩站在她旁側。
姜豚:“牽著手不容易走散。”
紅煙遍布房間,幾乎不能視物,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男人眉目舒展,感受著掌心的溫軟,問道:“可有把握解決?”
姜豚冷眸掃視紅煙,“當然。”
“七哥,小師傅。”
許昊東從左側的紅煙中一頭扎了出來。
紅煙淺淡并不濃厚,所以,視線里每個人身上都像是裹著一層薄薄的紅紗。
“這是怎么回事啊,七哥,他真的是楊叔嗎?”
“是他。”
蘄奚抬手,淺薄的紅煙從指尖劃走,就算去世了,也記著妻子的身體。
可他們夫妻始終無法心心相通。
許昊東抽了口冷氣,“楊叔怎么會變成這樣,他身上的戾氣很重,倒向是厲…”那個鬼字他無法說出來。
姜豚道:“他執念太深,生前使用邪術,死后利用鬼氣作亂,早已成‘厲’。”
“那怎么辦?楊叔他會不會被打入地獄……”
姜豚道:“那就要看判官的賬薄上記了幾筆。”
聽言,許昊東臉色更難看,他看了身邊的人,蘄奚面色清冷盯著紅煙不知在想什么。
“楊叔真的是糊涂啊。”
許昊東唉聲嘆氣,“小師傅,那現在又是什么情況,楊叔不會真的要把我們都殺了吧。”
“暫時不會,和我斗法會損耗他的魂力,影響他的計劃。”
“那……”
“別多問,多看多想。”
“……行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里的紅煙久久不散,期間許昊東想試著往外走,被姜豚阻止了。
他們看似在房間里,其實身在楊叔的迷煙陣中,猶如鬼打墻。
亂走走不出去,還可能會迷失自己。
又過了幾個小時,姜豚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許昊東干脆盤腿坐在了地上,百無聊賴的抬手揮了揮紅煙。
他滿心疑問,卻看到姜豚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便忍住沒開口。
蘄奚脫了他那件昂貴的手工大衣鋪在地上。
對姜豚說:“坐下來休息會兒。”
姜豚有點猶豫,“我可以拒絕嗎?”
“為什么要拒絕?”男人反問。
他雙眼清透干凈,宛如藏在雪山中的冰泉,不染塵埃,卻清冷疏離。
姜豚想了下:“我不坐的話,你會生氣嗎?”
蘄奚抬手摸了摸海豚指環,“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姜豚心臟微顫,竟被他的話觸動了。
她移開視線,不去看那枚指環,語帶調笑:“蘄先生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蘄奚說:“不是你勸我要放棄?”
“所以,你就立馬轉頭對我示好?你不怕你未婚妻生氣?”
蘄奚看著她的眼睛說:“那請小師傅問問她,她生氣嗎?”
姜豚:總感覺這人在套路我,但我不能自亂陣腳。
她輕咳一聲,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多說暴露的越多,倒不如簡單化。
她走過去,盤腿坐在了那件沒有一絲褶皺的大衣上。
蘄奚在她身邊坐下,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充斥在鼻腔里,姜豚放緩呼吸,扭過頭裝作觀察紅煙。
十年前做了虧心事,面對他時總是忍不住心虛。
許昊東看著兩人的互動,震驚的瞪大了眼。
七哥竟然脫了衣服讓小師傅坐??
瞧瞧七哥盯著人看的眼神,絕了。
他算了算,七哥和小師傅才見了兩次吧,這就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