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來這邊有事,七哥讓我送她過來。”
“呵。”
林逸煒嘲諷,“也不知道七哥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偏偏在感情上看不清。”
許昊東立時沉下了臉,來不及訓斥,身旁就傳來一道清淡的聲音:“當我是死的嗎?”
姜豚神色冷淡,許昊東心頭一跳,連忙笑著打圓場:“小師傅你別理他,他性格扭曲不正常。”
他一邊說著給林逸煒使眼色,對方冷哼一聲,撇開了臉。
姜豚哼笑,眉眼卻是一片冰冷:“林天王,我奉勸你一句,說話做人最好留一線,不然你一定會為你的無禮買單。”
林逸煒臉色微變,就要開口回懟,被許昊東及時捂住了嘴。
“小師傅,你忙你的吧,完忙之后給我打電話。”
姜豚轉身離開,林逸煒一把扯下許昊東的手,“你聽聽她什么意思?罵人不帶臟字啊?”
“哪罵你了?人家在教你做人。”
“呵!”
林逸煒桀驁的眉眼閃過銳色,他整理了下外套問,“她來這做什么?”
許昊東故意道:“查一樁靈異事件。”
林逸煒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這座山是座名山,一年四季都有游客,那邊還有一座廟,你說這有鬼?搞笑呢吧。”
許昊東說:“那可不一定,好地方人和神怪都喜歡。”
突然,他發現了什么亮點,調侃道,“原來你也信神啊。”
林逸煒臉色難看,“我就事論事。”
他把墨鏡重新戴上,沒好氣地說“站在這不冷啊,回酒店。”
“你這手串挺好看的。”許昊東看著他的手腕說。
林逸煒道:“新代言,喜歡的話給你。”
他對兄弟向來大方,說著就摘下手串扔了過去。
許昊東雙手接住。
一束陽光從枝頭灑下,珠子在光芒中晶瑩剔透,就連里面的紋路都一清二楚。
許昊東把手串舉起來,細細觀察。
深紅色的珠子里是白色的紋路,紋路復雜有規律,像是某種字符,不像天然形成,倒向是專門刻上去的。
男人眼睛瞇了瞇,紅皮白字。
不知怎的,腦海中一下子就浮出了藝人們的那些“平安符”。
他問林逸煒,“這串珠子你戴多久了?”
“上午拍攝的時候戴的,你嫌棄?”
許昊東一本正經的點頭,“等我洗洗再戴。”
林逸煒黑了臉,伸手去拿:“嫌棄還給我。”
“給了我就是我的。”
許昊東閃身躲開,把手串裝進了兜里。
林逸煒罵罵咧咧的往酒店走。
許昊東拍了下小文的肩膀,“走吧。”
大風吹過,枝葉沙沙。
粗壯的古樹后走出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
男人長相普通,表情沉靜木訥。
他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緩緩松開雙拳,整個人似乎在一瞬間放松了下來。
與此同時,姜豚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她回頭望向來路,沉思兩秒,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