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歸鴻放下手機。
他看向下方站成兩排的黑衣勁裝人。
那些人氣勢凌然,姿態恭敬,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
大廳里燈光明亮,頭頂的豹頭銳利而兇猛,只看眼神和表情就能想象出它奔跑時有多迅速。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穿著黑色披風和長袍的老婆婆走了進來。
她朝著上方的人行了一禮。
歐陽歸鴻道:“你們繼續尋找,不要聲張。”
“是。”
黑衣勁裝人退下。
麻婆說:“箭四叔不在國內,暫時也聯系不上,至于阿掣,他估計就是奔著仿古墓去的。”
歐陽歸鴻皺眉,“四叔真是胡鬧。”
“是啊,箭四叔雖然不著調,可沒想到他竟然在廢棄工廠底下給那人修建了一座墓。”
還不知怎的被小輩知道了,唉,一個不省心,一個好奇心重。
歐陽歸鴻問:“二叔找到了嗎?”
“找到了,人在蝶欲會所,醉的不省人事。”
歐陽歸鴻臉色微沉,“問問他,到底是女人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麻婆微微彎了下腰,轉身離開。
-
姜豚吃完草莓尖尖,某人吃完了草莓屁股。
不是她使壞,而是某人“使壞”。
她每次把草莓尖咬下,他就從她從手里把剩下的拿過去了。
曖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草莓吃完,除了最開始的草莓姜豚嘗到了甜味,之后心思早已不在味道。
好不容易吃玩,姜豚跑去衛生間洗手讓曖昧的因子散散。
出來的時候看到窗外有車子駛進來。
車門打開,許昊東攙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林逸煒下車。
“小文,快來搭把手,我實在被折騰的沒法了。”
誰能想到腿上打了石膏的人竟然還能跑去喝酒,他不怕上熱搜嗎?
小文從駕駛位跳下去幫忙扶人,林逸煒醉了也不安分。
一會兒甩打手臂,一會兒叫哥,一會兒又委屈的哭泣。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斷腿又醉酒的人攙到客廳。
客廳里有大沙發,直接把他按到在了沙發上。
“小文,你讓廚房煮點醒酒湯來。”
“好。”
許昊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息,“林逸煒,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哥!”
醉鬼突然翻身而起,嚇了許昊東一跳。
“你好好躺著別動。”
“昊東,我剛剛夢到我哥了。”
林逸煒紅著眼眶抓住許昊東的手臂,聲音發著抖,“我看見我哥渾身是傷,他穿的那身黑衣全部被血濕透了。”
許昊東說:“那只是夢,因為時時刻刻想著你哥所以做噩夢了。”
“不。”
林逸煒說,“很真實,我還看到另一個黑衣人,他說我哥背叛了他,他要懲罰我哥。”
許昊東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壺給他倒了杯水。
“喝口水,那只是夢,夢不能當真。”
林逸煒端著水杯,面容緊繃,他忽然放下水杯說:“我要去找我哥。”
“你去哪里找?你這個樣子能去哪?”
這時,小文端著醒酒湯出來,“林哥,你醒了?”
許昊東問:“還喝不喝醒酒湯?”
林逸煒說:“昊東,你說我哥為什么不認我,就只是因為他是怪嗎?”
許昊東把醒酒湯從小文手里接過,放在茶幾上說:“這還不是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