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樣也沒有想到,他曾經幫助過的手足兄弟,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待他!
楚皓軒被鎖在,距離皇宮最近的一處木屋內,鐵鏈纏身,三餐不飽。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座輝煌的宮殿,想到他曾經龍袍加身,號令天下,再看身上所帶來的病痛折磨,這些加在一起,真的比讓他死了,還要令他難受百倍。
房門被打開。
褚然走了進來。
他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有了掌握天下的權利。
只是那雙溫柔的眼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還有冰冷。
“你來了?”楚皓軒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疲倦:“你若是真恨我的話,不如殺了我。”
褚然眼神一冷:“我不會殺你,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曾經最想要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離你而去。”
“呵。”楚皓軒露出了譏諷的笑:“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恨我到如此地步?”
褚然眼神一暗,隨后將楚皓軒狠狠地扇倒在地:“一個女人?意思就是說,在你的眼里,人,從來就不是人,只是你利用的工具?”
楚皓軒被打得口吐鮮血:“我是皇帝,我要為大局考慮,我要平定諸國,平定四海,可是這一切,都被你們給毀了!”
說著,他的眼神中浮現了巨大的不甘和怨恨。
褚然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動她,你若當時準許她出宮,或許我會看在最后一絲情分上,幫你治好病,再為你打一次仗,從此以后,我們倆不相欠!”
“可是,你偏偏,要為了一己之私,置人于死地!那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可你卻為了自己的安危,直接要了她的命,我又豈能饒你?”
楚皓軒諷刺道:“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喻時謹,她并不無辜,那把扎進她心臟的刀,是她自己帶來的,她一開始就打算刺激我,好達到這樣的目的。”
“雖然我不知道她這么做的最終目的究竟在哪里,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就是想毀了我。”
“事到如今,你還想在污蔑她。”褚然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永遠呆在這吧!看著你引以為傲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屬于別人,而你,除了這慢慢的冰冷長夜以外,再也得不到任何東西!”
話音落下。
褚然轉身離開。
“你給我回來!”楚皓軒不由得大吼道:“我沒說錯,這是事實!回來!”
可是無論他如何喊。
褚然都沒有回頭。
楚皓軒看著關上的石門,不由得自嘲了笑了笑。
其實剛才他說的話,如果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又談何指望別人相信呢?
他看了一眼這四四方方封閉的空間,陷入了絕望。
褚然出去以后,做了最后一件事。
那就是,將時謹埋葬回她的故國,顏國。
并且將她的名字,拿出了皇室宗譜。
她是毀在楚皓軒的手上。
他又如何能讓她在死后,跟隨楚皓軒一起被埋藏于地下?
所以他自作主張,拿走了時謹的名字。
從此以后,上國的皇室宗譜里,再也沒有喻時謹這個人,而暴斃皇帝楚皓軒的陵墓里,也不會有喻時謹這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