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稍稍冷靜下來,這個女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也許她是個警察,來試探他的,絕不能露出馬腳,等晚些時候再收拾她。
李瑾沒說話,倒是上次被泠梔懟過幾句的蕭柔先受不了這些“惡心事”。
“你來干什么?說這么多,是怕姐姐我,把你哥哥搶走嗎?小孩子就應該乖乖的,大人的事情,少管。”
蕭柔對夏侯淵勢在必得,她深信同性相斥,對泠梔這個不能變成助攻的妹妹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了。
泠梔沒搭理她,看著李瑾道:“我前幾天見過一個姓何的女生,她現在很不好,而她惦記的,是還在羅城大學里的男朋友,托我來幫她看看,男朋友現在過的還好不好,是不是也像她一樣不好。
現在看來,倒是她杞人憂天了,禍害遺千年,人家好好活著呢。”
姓何的女生,蕭柔哪里會不知道是誰,她狠狠看了李瑾一眼,李瑾略有幾分意外,這幾年他做的事情也不少,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逃回來,她說的人肯定是何珊珊,那么何珊珊現在逃出來了嗎?
萬一她逃出來了,這件事就難辦了。
李瑾任由蕭柔拉著宣告主權,他現在可沒心情管這些。
蕭柔知曉泠梔是被人派來說舊情的,氣焰越發囂張,現在她才是李瑾的女朋友,何珊珊再如何好,也只是個過去式,自己過的不好了,來找前任訴訴苦,妄想挽回點什么,也不看看這個男人是誰占著。
“我說呢,怎么有些人總是不長眼,原來是為那個賤人來的,別癡心妄想了,李瑾是我的,除非我不要的,施舍給她,否則,她就是像條狗在我面前跪地乞求,也別想我會可憐她。”
蕭柔一向驕縱,這種話也從不忌諱李瑾,而李瑾也是習以為常的。
泠梔可笑蕭柔的愚蠢,卻沒想過用別人的痛苦來拯救她的驕橫和少得可憐的智商。
有些人吶,不到生死一線的時候,只會把別人善意的提醒當做害她的陰謀詭計。
“說癡心妄想,眼前不就有一只活脫脫的癩蛤蟆嗎,張著又癟又丑的蛤蟆嘴,還真以為會有天鵝愿意看她一眼,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樣,臉上的粉讓人親一口都能扒拉下兩斤,俗不可耐就算了,那是天意讓你丑得無敵,但出來嚇人就不對了,那叫造孽,有點自知之明就該縮在家里,就當給自己積福了。”
泠梔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有人嘴賤,那她就幫人好好松松嘴皮子,真以為天下皆你娘,個個都要慣著你?
夏侯淵站一邊淺笑,他似乎很喜歡看泠梔懟人,每次見到泠梔上去“唇槍舌劍”,他總是覺得這是最賞心悅目的景色了。
蕭柔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被泠梔罵還不算什么,她無意間像李瑾看過去的時候,他的嘴邊似乎若有若無地有些許粉末,這不是赤果果告訴她,泠梔說的沒錯,她的臉上真的涂了幾層厚的粉?
“你!你個小賤人,知道我是誰嗎?我隨便動根手指就能捏死你,我看上你哥那是他的福分,你不讓我看他,我就偏要得到他。
不僅這樣,你也別想跑,還有何珊珊那個賤人,我要把你們扔到最惡心的男人堆里去,你哥哥等我玩夠了,我還要讓無數肥婆來享受這塊肥肉,你不是說他是天鵝嗎,我倒要看看,掉進臭水溝里的天鵝還是不是和從前一樣潔白。”
蕭柔家里有錢,而且是混道上的,從小耳濡目染的東西不少,這還真不是她說狠話,做這些事情,她也是有途徑的。
不等泠梔說話,夏侯淵已經將人踢出去了,蕭柔像垃圾,被扔到墻角。
泠梔不制止,對付垃圾,還講什么道義?
夏侯淵道:“什么貨色,也敢來本座面前亂吠。”
夏侯淵說得沒有一絲情感,冰冷得如泠梔第一次見他,在他看來,人不過是螻蟻,唯有泠梔不同,螻蟻挑釁泠梔,便是在挑釁他,他有何不可殺?
當然,他不下殺手,只是不想給泠梔帶來麻煩,因為泠梔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