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殿宇里擠滿了人,云靖攙扶著皇貴妃,皇貴妃哭成淚人,她正是云清的生母。
此時潯月已經將所以罪名扣在了泠梔的身上,云靖為泠梔辯解過幾句,卻被皇帝痛罵了,云清是他的親妹,她現在被人用妖邪之法害死,他卻為外人辯解,皇帝自然大怒,連知道內情的皇貴妃都只顧著傷心了。
云玲瓏心中暗自得意,這次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召喚出陰山厲鬼,但意外地把那個礙事的女人一同獻祭了,以后少了一個勁敵,昭王也會因帶邪祟入宮而失去圣心,此后再無翻身之日,這些還是比一只厲鬼劃算。
“父皇……”
“閉嘴!自己的親妹被人害死,你還要辯解,我看你是沒有良心,給我滾回昭王府,自己反省!”
皇帝原本就氣得不行,加上不知是不是見了這詭異陣法,還有些驚恐,現下云靖又接連為泠梔求情,皇帝自然要大怒。
皇貴妃拉住云靖,“靖兒……”
“是。”云靖不甘地看著地上邪惡的陣法,他好恨,他被人刺殺,他的恩人被人陷害下落不明,他的親妹妹被人獻祭,仇人就在眼前,他卻要告訴自己要清醒!要忍住!沒有證據他什么都改變不了,甚至母妃也會受牽連。
云靖忍著,牙齒咬緊下唇,嘗到鮮血的味道,他才又清醒了些。
突然
陣法的符文又閃爍起妖冶的紅光,紅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紅光之中出現了一團影子。
皇帝嚇得接連退,一貫保持的形象都沒了,“護駕!護駕!”
層層的禁軍將皇帝一眾人護在了里面,云靖擋在皇帝和皇貴妃的前頭,他知道厲鬼有多厲害。
潯月與云玲瓏相視一眼,兩人想到的是:難道陣法出了問題,所以陰山厲鬼延遲召喚出來?
答案當然不是,泠梔都要重死了,前面抱著夏侯淵,后面還掛著一只太困睡著了的云清,小屁孩看著沒二兩肉,沒想到還挺重。
“這么多人?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啊。”泠梔兩雙腿撐著三個人的重量走來,出了陰影之地,眾人這才看清是誰。
“妖女!”潯月拿著一柄劍沖到泠梔前面,他和云玲瓏萬萬想不到泠梔還活著。
“妖女休得傷人!”
潯月不給泠梔說話的機會,提著劍就上了,還有一眾禁軍。
泠梔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老子是看過劇本的人,還不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宿主,注意形象,不要這么粗俗!]
‘爺樂意!’
泠梔抱著夏侯淵,不能讓他摔了,想到自己手不方便,她越發想弄死潯月這狗東西了。
泠梔身前突然立下一柄金光大劍,擋住了潯月,也嚇住了禁軍。
泠梔掃了眼被劍捅穿的屋頂,“好像大了點。”
“怎么樣,狗東西,目瞪狗呆了吧。”
潯月確實目瞪狗呆了,這么大的罡氣凝聚成的劍他還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修為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云靖,叫他們停手,打什么打?”
云靖正要發話,潯月又打斷了他,“你還說自己不要妖邪,你分明是修行之人,卻敢欺瞞陛下,殺害云清,本座今日便滅了你!”
潯月鐵了心要弄死泠梔,只要他把泠梔摁死在這,之后的話還不是由他們說。
泠梔惱了,還特么沒見過上趕著找死的,要不是抱著夏侯淵,她早把這傻逼骨頭敲碎了。
泠梔兩根手指不太靈活地驅使著從金光大劍上分化下的小劍去攻擊潯月,占星宮立足梁國多年,底蘊深厚,在占星宮修行的道門之人也多,今日在場的便有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