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緊跟著:“太子說得是,皇叔如今需要靜養,這就告辭了。”
兩人這邊的舉動,大皇子夏恒全然無察,他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的計劃。
翌日早朝,在金鑾殿上。
皇上一反常態,大發雷霆,痛斥了大皇子一通。
“你乃是朕第一個兒子,本應做好為兄的表率。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結黨營私,陷害皇弟,在民間塑造威望!
“你自己說,你想要做什么?
“造反嗎!”
夏恒知事情敗露,權衡之下,不做猶豫,當即便跪下認錯:
“父皇,兒臣乃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人蠱惑,險些釀成大錯。
“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
夏峯陰沉著一張臉,看向下方的眾大臣,詢問道:
“眾愛卿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罰大皇子?”
大臣們面面相覷,皆是不明皇上何意,不敢胡亂開口。
“怎么?往日各位可都是口若懸河,這會兒該說之時倒是萬籟無聲了。”夏峯不悅地蹙著眉。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仍是不敢妄言。
“父皇,兒臣覺得,大哥乃是受人挑唆才會如此行事。”
太子夏凌在這時候站了出來。
夏峯臉上的神情終于好了那么兩分,他詢問道:“你可有證據證明?”
夏凌慚愧地低下頭:
“兒臣沒有,但若有需要,兒臣定當全力追查,找出背后之人,以正大哥清白,還其公道。”
振振有詞的清列聲音響徹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同時落進每一個人的心里。
眾大臣心里的那桿平衡稱在此時已然有了偏頗。
“太子,你可知你在為害你之人申冤?”夏峯詢問。
眼神凌厲,有種逼迫的意味。
夏凌恭敬地回答:
“兒臣知道,但在兒臣看來,傳言終究是傳言。
“它成不了真,也未真正傷害到我。
“手足兄弟之間,難免會有矛盾,那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罷了。
“兄弟,終究是兄弟,無隔夜仇。”
夏峯瞇了瞇眼睛:“你當真如此想?”
夏凌抬頭,直視其目光,鏗鏘有力地道:
“兒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夏峯:“那好,此事朕就交由你去查探。”
夏凌:“兒臣領旨!”
夏峯:“大皇子,禁足府上,無召不得出府半步。”
夏恒:“兒臣遵旨。”
哪怕心有不甘,此時也不得不暫且忍耐。
這件事,確是他太操之過急了些。
實在是如今太子的地位越發穩固,而又從來都是做事滴水不漏。
他好不容易看到這機會,這才失了冷靜。
大殿又一次靜了下來。
一直站在一側伺候的盛建安上前,尖著嗓子喊了一句: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
走出大殿,夏恒終是沒能忍住。
他冷嘲熱諷地對夏凌說:“太子爺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