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竺雪的催促下,千天逸再次離開了丞相府。
她叫來霍淼,吩咐了幾句。
緊接著,霍淼就將柜子中的千明珠帶了出去。
“小姐,方才奴婢瞧著霍淼姑娘匆匆忙忙離開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霍淼前腳剛走,朱珠后腳便到了。
蕭竺雪微笑著道:“沒事,不用理會她。”
朱珠見此,也便不再多問。
只是忽然覺得,大少夫人好像有事情在瞞著她。
夜幕降臨,圓月高掛。
葉盈盈游蕩在街頭,因著臉上那一大塊黑色印記,倒是沒有人上前搭訕。
頂多就是在背后議論幾句。
葉遙怕二姐姐聽著傷心,每次都背地里恐嚇說三道四之人。
他們從白晝一直走到黑夜,從街上行人擁擠到空無一人。
兩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越走下去,葉遙越是心疼。
父親一定是與二姐姐說了什么,才會使她這樣。
其實,葉盈盈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以及思考著以后這路應該如何去走。
想得入神,她一個不慎,被一匆匆路過的黑影碰了下,后退了兩步才穩下來。
等她抬頭看去時,人已經失了蹤影。
葉遙大步上前,拉著她,急切地問:“二姐姐,你沒事吧?”
葉盈盈揉了揉手臂被撞了的地方。
還真別說,是挺疼的。
這大晚上的,這么急沖沖的,定是沒干好事!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葉盈盈看向葉遙,尋著現在的機會,認真地道:
“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葉遙眨著眼睛:“二姐姐想問什么?”
葉盈盈:“你應當很清楚,我與你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他們對我如何,你也看到了,為什么你會如此的特殊待我?”
“二姐姐是想說我目的不純么?”葉遙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傷心。
葉盈盈瞧著,心底竟生出一絲罪惡感:“沒有,就是單純的好奇。”
葉遙這才滿意地笑了:“因為二姐姐是干凈之人。”
葉盈盈被他這話給弄懵了:“什么意思?”
葉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二姐姐這里很干凈,比葉府的每一個人都要干凈。
心?
葉盈盈打量這這位小小的少年,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真摯與虔誠。
他似乎沒有說謊。
可是一個人真的能看透他人的內心嗎?
“你會讀心術?”葉盈盈問。
葉遙面露狐疑:“讀心術是什么?”
葉盈盈:“算了,回去吧。”
經過他這么一打岔,她倒是想明白了些。
有些事,急不得。
剛踏出一步,葉盈盈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又險些摔倒。
若不是葉遙反應快,將她拉住,這會兒她已然躺在了地上。
穩住身子,低頭定睛一看,一塊雪白的玉佩正安然躺在地上。
被踩了一腳,但并未碎掉,只是潔白之上沾染了些許的灰塵。
她彎腰拾起,仔細觀摩間,腦海中回放著方才那黑影經過的一幕。
“二姐姐,這好像是千府的玉佩。”葉遙指著她手里的東西說道。
葉盈盈:“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