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正準備離去,無意間看到了坐在牛車上正在等人的李富貴,她快步走了過去。
李富貴看到云落有些意外:“丫頭,你還活著啊?”
云落一笑,問他:“李大哥,你怎么這樣說?”
李富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是聽他們說你們兩口子被抓了,死在大牢里了。”
云落臉一黑,這些人沒事就喜歡編排人,她相信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更難聽的話。
“那個,我是不相信的,畢竟你們兩口子看著就像好人,他怎么會是流寇呢?”
“李大哥,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我們村的里正家的孫鳳英大嫂,讓她幫我把家里的東西收一收,讓她不要擔心,我和景湛在縣城很好。”
云落說著便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李富貴。
回到家中,景湛正把她拿出來曬的藥材往屋子里端,云落見狀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你身子虛弱,這種事情你可以做,但是要少做。”
景湛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眉頭輕蹙,這些本該就是男人做的活,她竟不讓他做。
他承認自己的身子羸弱,但是也不至于此。
“剛才我在集市上買了一些食材和一些調料,你想吃什么跟我說,我做給你吃。”
“你做什么都好吃。”
他知道云落都是按照他的忌口來做的,但是即便如此,她做的他都挺喜歡吃的,他的嘴似乎被她養叼了。
“這可是你說的,對了,最近可有想起什么來?”
“沒有,怎么,你這么希望我想起來,遠離你?”
“我是大夫當然想幫你找回記憶,難道你不想嗎?”
云落一心想著幫景湛治療失憶的事情,并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吃過飯后,就準備藥浴的事情。
一切準備就緒,景湛脫衣坐在浴桶中,很快他的額頭上便冒出了汗珠,它們似珍珠般滾落了下來。
“有些疼,你忍著。這樣的藥你多泡幾次,身子骨便會硬朗起來。”
云落生怕景湛會暈在藥桶里,所以她便不顧男女之嫌站在旁邊觀察著,以便不備之需。
有人在旁邊看著總歸是不自然的。
“我光著身子在藥浴,你這樣看著不怕長針眼?”
云落當然知道景湛的心里想什么,故意說道:
“你昏迷那會兒,我早就把的身子看光了,再看一次又有什么關系?
我一個姑娘家不擔心名節,你擔心什么?”
景湛:“……”
身上越來越痛,景湛無心與云落調侃下去。
“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要快好了。”
云落看著景湛痛苦的表情有些不忍,但是只有這樣,他的病才能好得快。
半個時辰過后,云落將身體虛弱的景湛扶起擦干了身子放在了床上,一套程序下來,她累得筋疲力盡。
即便如此,云落又從空間里打了一些靈泉的水一勺一勺喂給景湛喝了起來。
景湛虛弱地躺在床上,蒼白的面色掩不住他的俊美,一雙薄唇微微張開,那個樣子似乎更加的誘人了。
云落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她怎么能對患者有想法,這是絕對不行的。
“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云落眸光不自然地閃了閃:“好像有點干,一會兒喝口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