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晚瞧著他臉上都是汗珠,對著還未走遠的人,大聲道:“秦醫生!順便再拿些紙巾唄!謝謝啦!”
秦時腳步一蹌,差點沒摔倒。
他只是個路過的啊,怎么就成了跑腿的?
墨硯勾著唇,得意的神色絲毫不掩飾,“路上堵車,跑回來的,不礙事。”
他有多擔心她,有多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墨硯不會憋在心里。
不讓你惦念的人了解,她又怎么能知道?
“又不急于一時,我在這等你,還能飛了?”孟晚卻是不太贊同,瞧著他身上的T恤都濕了,應該是跑了很遠的路程,莫名就有些心疼。
也等不及秦時拿來紙巾,她拽著長長的袖口,傾身上前,將他臉上的汗珠一點一點拭去。
“流汗又吹冷風,會生病的,我們回去吧。”
“好。”
墨硯專注地看著小姑娘,她的臉色很蒼白,一看精神氣就不是很好。
在那軟乎乎的小手,擦掉他臉上的汗珠后,墨硯拉住她,直接帶進懷里,從地上抱了起來……
等秦時左手毛毯,右手紙抽地回來,池塘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件孤零零的外套。
秦時:“……”
所以,他們這是溜傻小子嗎?
病房里
孟晚蓋著厚厚的被子,只剩下一顆小腦袋露在外面。
不是她想,而是男人怕她著涼,一定要如此。
還吩咐了永夜去煮姜湯。
潔白的枕套被褥,襯的孟晚那張小臉越發紅潤,因為靈力使用過度而造成的蒼白,全然不見。
他抱著她的時候,身上浸透了衣服的汗珠,也同樣打濕她單薄的病號服,氣息縈繞在身上,經久不散。
孟晚蓋著被子,都能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
以及,他好寬厚的胸膛,讓人沒來由地感到安心。
抱了一路,孟晚順便蹭了他的紫金之氣,所以身體已經沒那么虛弱了。
他,還有這種功能?
是不是以后多蹭蹭,連玉石都省了?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孟晚心跳得很快,快到已經分不清對他是什么感覺……
打從心里,孟晚是抗拒人類雄性生物的,她想做個逍遙自在的人,沒事攢攢功德,無牽無掛地活到七八十歲,也差不多就圓滿了。
可是再見過他抽骨獻祭,只為了萬分之一的渺茫機會,將她復活。
還如何能冷眼旁觀地對待他?
‘咔噠’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
墨硯為了在他的小姑娘面前保持形象,第一時間將自己清洗干凈。
棕栗色的發絲還濕著,一滴水珠順著狹長的眉眼滾落,在鎖骨的地方打了個旋,最后滾入毛絨絨的家居服中。
不是高冷的霸道總裁,不是清爽的鄰家哥哥,此時的他看起來帶著幾分稚氣的可愛。
孟晚的眼睛一亮,從潔白的被褥中伸出小手,勾了勾,“墨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