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笑容淡了,淡漠道:“這幾年,但凡這么和我說話的人,全死了。”
陸庭風瞇眼:“在我心里你無足輕重,對你并無好感,但也無惡感。我勸你不要威脅我,逼我對你生出惡感。這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這幾年,我還真沒遇上什么真正的對手。世家?聽起來還挺有意思。”陸晨饒有興趣,“世家威壓寰宇?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陸庭風依舊冷淡道:“不知天高地厚,你沒接觸過永遠不知道世家有多可怕。一言可定萬千人生死,一句話可讓柳城所謂的家族頃刻間覆滅,一跺腳華國經濟都會翻天覆地!只要他想,傾倒天地山川,江河倒流,都能做到!一人敵對世家,年輕人,我承認你的膽氣,可你的無知更讓我失笑。”
“你以為你敵對的是俗世間一個勢力么?那是天!無法觸摸的天!”
陸庭風言語間除了蔑視就是蔑視,他覺得陸晨的話語可笑到無法言喻。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螻蟻與巨龍,根本不是可以相提并論的東西。
陸晨眉頭一挑:“天?與天斗,其樂無窮。”
陸庭風嗤笑出聲,他都有些不屑于反駁了,幼稚到了極點。區區一個人,也敢言與天斗?笑掉大牙。
慕南歌對于陸庭風如此不屑的姿態了然的同時又鄙夷,他因為了解世家的龐大與可怕而了然,卻鄙夷陸庭風自以為是的狂妄。
宣父猶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輕年少。所謂世家,不也是一個人開始?
看著陸晨這樣被輕蔑,慕南歌心中生出不適感。自己請人家來幫忙,結果人家被一陣奚落,她可不能袖手旁觀。
“好志氣。”慕南歌望著陸晨輕聲道,“我若喜歡的人,必當有此魄力。未來夫婿,也只會是這樣的人!”
陸庭風一直都很淡然的模樣,聽到這句話神色剎那間變化。望著陸晨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他么?南歌,我覺得還不配。”陸庭風冷漠道。
“那你就配了?”陸晨若有若無笑著。
“呵呵,至少比你配。”
“一個占著祖輩余蔭,自以為是指點江山的世家子,在我眼中可遠遠不配。”陸晨道。
“嗤,這話只能說你是嫉妒罷了。你再不忿又如何?出身就是一條鴻溝,你這輩子都無法跨越!”陸庭風揚首。
陸晨似笑非笑:“若說是一個世家與我之間是一條鴻溝,勉強說得過去。你和我之間?笑話,我現在殺了你,你們陸家也奈我不得。”
陸庭風輕蔑瞥了眼陸晨:“且不說你沒有這個能力,既算有,你敢嗎!不過是嘴上囂張罷了。陸家之強大,跺跺腳都能讓柳城覆滅!所謂的楚家、王家羅家,不過是土雞瓦狗耳!既算是他們后面站著什么龐大家族,在我陸家動怒下,他們只會袖手旁觀!任由柳城被攪得天翻地覆!”
“你不該惹我動怒,逼得我還真想看看你們陸家是否真的有這個能耐。”陸晨緩緩道。
“逼你動怒?逼這個詞真不準確,你算什么?值得我逼?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子而已。”陸庭風搖著頭,“動手,你不敢的。”
陸庭風語氣篤定,看著陸晨的目光更加不屑,懾于陸家的龐大,陸晨敢做什么?他敢嗎?
陸晨緩緩起身:“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陸庭風怡然不懼:“那你就來啊!”
“陸晨!”慕南歌忍不住喚道,她了解陸家。此陸家非彼陸家,燕京陸家可怕強盛到了極致,哪怕他們慕家也弱于他們。陸庭風方才所說沒一句是夸張的,陸家若是瘋狂,華國都得地震!
“南歌,別說話,你讓他來,我看看他敢不敢!”陸庭風笑道,“夏蟲語冰簡直可笑,他永遠無法想象所謂世家為何物!那是他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
陸晨看了看慕南歌,連她也出聲制止,想來是知道自己不好敵對陸家。慕南歌知道他的身份背景,燕南歸的弟子、慕家的準女婿、強大的實力,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這么說,可想而知陸家比想象中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