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看都像是明代之后,清代和民國時期,中醫百花齊放,這樣的方子哪怕失傳了,可也不至于沒人聽說過才對。”
鄭高峰點著頭,問程載明:“你的意思是?”
“要么是方樂的老師,要么是方樂自己。”
程載明道:“我問過方樂,他說他們村有一位老中醫,水平不錯,他從小就跟著學,民間中醫,大都膽大,遇到急危重癥不得不出手,這種大劑量的手筆,確實有點野蠻,不像是正統的路子。”
“是。”
鄭高峰點頭:“越是接受過系統教育的,越是容易被限制,膽子小多了,能開出這種大劑量的方劑,膽魄和經驗缺一不可。”
“不過如果是方樂的老師,方樂沒必要隱瞞呀,要么就是他的老師不愿意揚名,要么就是方樂故弄玄虛,我覺的前者還有點可能。”
程載明道:“要么這個方劑就是方樂自己想到的。”
“他自己?”
鄭高峰搖著頭:“怎么可能,方樂才多大,雖然我承認水平不低,可這個方劑用藥講究,膽大,應該是在實際臨床中逐漸完善的才對。”
“或許吧。”
程載明也不和鄭高峰爭執,。
這個事方樂不說,誰也說不準,不過程載明本人是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方樂自己想到的。
雖然程載明也覺的可能不大,可他和方樂接觸的時間長,打交道次數多。
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方樂老家的產婦,還是李萬江的病癥還是后來王普民的霍亂,每一次程載明都覺的不可能,可人家偏偏就會。
“這個方子我拿走了。”
鄭高峰說著站起身道:“后天下午,咱們科室這邊能去的都去,這一次的病案也是中醫急救的典型,咱們中醫科也有參與,一定不要落后,這次的臨床分析對其他科室幫助不大,也只有借鑒意義,可對咱們中醫科來說,意義重大,也讓咱們科室的青年醫生了解一下中醫的魅力。”
“好,我到時候盡量協調,能去的都去。”
程載明點著頭。
“行了,我走了。”
鄭高峰說著話,就已經出了程載明的辦公室。
“鄭主任慢走。”
程載明在后面喊著。
等鄭高峰出了辦公室,程載明這才突然道:“不是,鄭主任......”
我去,鄭高峰把方子帶走了。
好歹讓他抄一份呀,這說拿走就拿走了。
現在西京醫院還沒有電腦,哪怕有,掛科室也不好查人家的病歷,鄭高峰拿走了方子,程載明自己這邊就沒了。
雖然方劑藥材不多,程載明也看了好多遍了,可萬一記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