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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干凈整潔的病房里,房間周圍空無一人。
肩膀上的劇痛已經不復存在,沈若凌試著動了動胳膊,還有點輕微的疼痛。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進來的人是韓傾雅。
韓傾雅發現沈若凌醒了過來,表情微微一喜,這似乎就是她最大幅度的笑容了。
“沈若凌,你終于醒了!”
“韓老師,現在過去幾天了?”
聽見沈若凌的聲音很是沙啞,韓傾雅立刻喂沈若凌喝水,同時回答道:“三天,現在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媽知道這件事嗎?”
“你母親知道你受傷的事情,這三天也是她在照顧你,但是我只說你遇到了妖獸的襲擊,沒有說灰衣行者的事情,免得她擔心。
為了保護你母親的安全,我派人把她接到了御獸師協會的家屬住宅區居住,平時就在這家御獸師協會內部的醫院工作。”
沈若凌點了點頭,輕笑道:“這樣安排挺好的。疾風天鷹和冷飛鴻呢?都沒什么問題吧?”
“疾風天鷹沒什么問題,這幾天是我在照料它,它好像快突破普通級高階了,不愧是即將成為領主的疾風天鷹的幼崽。”
沈若凌聞言微笑,在陳睿思偷襲后,他為了增強疾風天鷹的實力,又給它加了二十點能量,讓疾風天鷹的能量指數達到了58.4,距離普通級高階只剩下一小段距離。
沈若凌正擔心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疾風天鷹的等級,沒想到韓傾雅已經幫他想好了。
突然,韓傾雅神情微凝,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冷飛鴻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親手殺死了那個灰衣行者,現在不得不停學在家。”
“嗯?親手殺了那個灰衣行者,這有什么不妥嗎?如果他不殺了那個灰衣行者,死的人就是我了,為什么他不但無功,反而有過?難道是那個灰衣行者背后有靠山?”
“靠山倒是沒有,那個灰衣行者的身份已經查明,是二中精英御獸一班的學生,名為陳睿思,他的家境比較普通。
按照冷飛鴻所說,陳睿思是想將你的疾風天鷹變成他的血獸,所以才跟蹤你們,出手偷襲,但我們并沒有在陳睿思身上找到血魔宮的血晶。
而且那條小路沒有監控,當時也沒有其他目擊證人,所以沒有直接了當的證據證明是陳睿思先命令他的契約獸偷襲你們。
單憑一身非正式的灰色衣服,審判司根本無法給陳睿思定罪。
這幾天陳睿思的父母一直在學校那邊鬧事,哭喊自己的兒子死于非命,要求學校交出兇手。
所以,我們不得不讓冷飛鴻回家休學,暫避鋒芒。”
沈若凌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聯邦是一個法治社會,審判會辦事要以證據為基礎,而現在恰恰沒有證據。
“那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處理?總不能反過來給冷飛鴻定罪吧!”
“這倒不會,這件事情雙方都沒有直接證據,所以根本無從判決,我們之所以一直壓著輿論,就是擔心公布血魔宮的消息會引起民眾的恐慌。”
血魔宮就像是扎在安市的一根刺,如果不能盡快拔出,安市的傷病就會越來越嚴重。
突然,沈若凌想到了陳睿思的信息中,那個名為血印的普通魂技,這似乎是一個突破口。
“韓老師,你聽說過‘血’屬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