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青山想的一樣,豆魚的確在喂奶,不過李文闖進去前,她已聽到動靜,主動拉下了衣服。
“你們干什么?”豆魚有些憤怒,特別是針對鄭潮,剛才三人在外面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對方教自己做魚,但并不能成為他隨意闖自己閨房的理由。
鄭潮卻不理會,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懷中的嬰兒上。
這個孩子差不多四個月大,模樣很招人喜歡,只是此刻小臉通紅通紅,兩只眼睛甚至出現輕微的迷離。
伸手在小家伙額頭摸了摸,他神色凝重:“他在發燒!”
李文一愣:“燒?燒什么?魚還是蝦?”
這貨除了吃什么都不懂,絕對飯桶一個。
豆魚看到鄭潮的語氣和動作,才知道誤會他了,只是她對育兒和疾病都缺乏經驗:“發燒,你是說她生病了?”
說著,她便把心頭的疑慮說出來:“昨晚我給她喂奶時,發現她哭鬧不休,我還以為自己……**不夠,一直喂了一夜,天亮時才終于睡著,但只睡兩個時辰又醒了,這次倒不哭鬧,卻不怎么玩,我逗她也愛答不理……”
鄭潮心里更加確定,不是孩子不玩,而是燒的沒了精神。
左青山到底經歷的事多些,知道鄭潮話里的意思,眉頭緊皺:“發熱是一種病,非常難治,張二叔家的三孫子,李大伯的小閨女,都因為高熱不退……死了。”
豆魚嬌軀一震,臉色瞬間變得雪白:“死……了?不,你在騙我對不對,布布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她語氣喃喃,最后越來越無力,明亮的眼睛瞬間失去所有的神采。
左青山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王神醫做過一個統計,土囚村最近十年內,因高熱致死的嬰兒達到三十七人,只有一人僥幸治好,但長大后腦子也不是很清楚……”
豆魚眼睛忽然多了幾分神采:“對了,王神醫,他一定能救小布的,我……我這就去求他,求他發發善心,這就去……”
左青山搖搖頭:“王神醫醫術雖然高明,但對嬰兒發燒也是素手無策,你去了也沒用。”
豆魚身體一軟,猛然向后倒去,要不是鄭潮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非得摔在地上不可。
見二人恓恓惶惶的樣子,他無比郁悶:“喂,孩子雖在發燒,但還沒到最嚴重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溫度降下去,不是在這怨天尤人。”
“啊?”豆魚有些呆滯,倒是左青山反應極快,他眼睛一亮,“你有辦法退燒?”
雖然和鄭潮接觸時間較短,但這家伙古里古怪,說不定他真有主意。
鄭潮卻不打包票:“先試試吧,總比坐以待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