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正為好友傷心,見左母如此,連忙將其扶住,其他幾人也紛紛勸慰,只是面臨老年喪子之痛,左母哪里肯聽,哭嚎聲越發大了,引得其他人也跟著哭泣,一時整個小院亂成一團。
忽然一聲暴喝響起:“別吵了,你們這樣,讓我怎么救人?”
正是鄭潮!
眾人連忙住嘴,就連左母也不自禁的止住哭聲。
想起自己的腿,她眼睛一亮,土囚村現在大夫好像不止王一針一個,說不定青山這位朋友會有辦法,其他人也直勾勾盯著鄭潮。
卻聽鄭潮問王一針:“你說的波及元氣啥意思?”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再次沉下去,兄弟,你連具體什么病都不知道,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救人?
王一針卻知道鄭潮底細,他想了想,盡力直白的解釋:“他的身體流失大量鮮血,而人是離不開血的,一旦流失超過界限,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你是說他大量失血?給他輸血不就行了?”鄭潮其實也看出左青山的情況,問王一針只是驗證心中所想。
王一針聽完鄭潮的話,不禁愣住:“輸血?可是……”
“別可是了,救人要緊!”鄭潮不等他說完,立即打開購物平臺,先買一套血型檢驗試劑,確定為B型血后,又買了兩袋血漿。
和他有過合作的王一針忙輕車路熟的調試針頭,隨即扎入左青山左手。
滴滴鮮血進入靜脈,因失血過多全身烏青的左青山,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正常,微弱的呼吸也慢慢有力起來。
“王神醫,青山他……怎么樣了?”鐵錘首先問。
其他人也看向正給左青山把脈的王一針,左青山身上的變化顯而易見,只是大家還得這位神醫親口確定才能放心。
誰知王一針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最后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眾人好不容易提起來精神再次一跳,難道依舊不行么?
左母的淚水再次從眼眶中流出,哭音幾乎要從嗓子深處發出來,還好她記得不能出聲打擾,便用力捂緊自己的嘴。
“你們不用擔心,青山的命應該救回來了,是不是啊,王大夫?”這次說話的是鄭潮。
左母等人一呆,死死盯著王一針,老王這才意識到大家可能誤會了什么:“哦,沒錯,他的脈象已恢復平穩,用不了多久就能蘇醒。”
真是這樣嗎?那為何你剛才的表情如此古怪?眾人看這位神醫的表情充滿怨念。
只有鄭潮隱約明白對方的心思,他對鐵錘道:“把青山抬進屋吧,這里不適合他修養。”
鐵錘點點頭,剛才因著急救人,才把左青山放到地上,現在搶救回來,自然要第一時間轉移。
四兄弟把依舊昏睡的左青山架起,鄭潮跟在后面拿著輸血袋,直到把一切安置好,才有時間歇口氣。
王一針坐在鄭潮旁邊,見他休息的差不多,才不好意思的問:“小兄弟,你剛才給他輸血……”
鄭潮擺手打斷:“我不是把醫書給你了嗎?答案都在里面,你自己去找。”
王一針有些尷尬:“這個……不瞞小兄弟說,你給的書東西太多,字體也密,老夫苦讀兩天,不過看了三頁,要全部弄懂,起碼得一兩年。
剛才的情況你也見了,若不是你及時趕來,非出大問題不可,不如你現在給我講講,再碰到類似情況,我也好能出手救治不是?”
鄭潮無奈,這老頭,我都把書給你了,你自學不好嗎?非得再請個家教。難道你不知現在家教收費都很高嗎?
“行,你想問什么,說吧?”
王一針大喜:“是這樣,老夫當年在太醫院時,和同僚專門研究過大量失血之人的急救問題,也想過用別人的血補充,雖然偶有成功,但失敗次數更多。此中原因,還望小兄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