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油錘剛開始因為用力過猛,導致后力不足,足足用掉三盞茶才全部通過,用時竟然比鄭潮還長一些。
其他人立刻看的眼睛發光,這東西……有意思!
于是一個個下去檢測,有了油錘的經驗,幾人速度倒是快了很多,但都離半盞茶有距離,只有鐵錘勉強達標。
鄭潮拍拍他的肩膀:“不錯,第一次就能出師,以后他們幾個的障礙訓練,就由你負責了!”
鐵錘點點頭,又道:“我的功夫離師傅說的大成總是差那么一點點,一直找不到原因,不過今天……我決定以后吃住都在這里。”
鄭潮無奈的看著這位神色激動的大漢,對方不會練功練得走過入魔了吧?
“您隨意。先說好啊,工地那邊還有很多事,等陷阱鋪設完畢,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的,一旦我不在,不對,不管我在不在,他們的訓練必須堅持。”
陷阱鋪設的很快,到第三天上午就全部完成,鄭潮也真如他自己所說,只在這訓練半天,剩下時間除了和錢豐溝通房子的修建,還指導豆魚做菜。
豆魚在做菜方面極有天賦,摒除掉坑人的西餐,鄭潮只教一次,她就能學的有模有樣,用了兩天,豆魚小吃便開始推出新菜式,聞風試吃的人漸漸多起來,沒幾天就超過給鄭潮蓋房的村民。
忙碌之下,很快七天過去,不過傳說中的孫衙內并沒有來,反而是青山的身體已恢復大半元氣,聽錘子幾人每天都在訓練,便堅持讓石頭帶他過來觀看。
又過去三天,工地的房子已起出老高,這邊依舊沒動靜,鄭潮有些急了,他拉過錘子問:“你認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錘子倒無所謂:“還能怎么辦?等唄。”
鄭潮搖搖頭:“要是他一直不來呢,難道咱們就這么等下去?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還有鹽場,停一天也是一天的損失。”
“你有什么想法?”錘子看出鄭潮的心思。
鄭潮道:“我想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
“沒錯,那孫衙內不是在乾海縣城嗎?咱們把他抓起來,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沒了領頭者,其他人就算想找咱們麻煩,也是有心無力。”
鐵錘愣了:“可他是縣令之子啊,要出了事,孫縣令豈會和咱們干休?”
鄭潮無所謂道:“你傻啊,咱們去殺人,還會大張旗鼓不成?自然找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月黑風高夜,神不知鬼不覺,誰能懷疑到咱們身上?”
對經常和偵探推理接觸的鄭潮來說,在沒有攝像頭的古代,制作一起無頭公案簡直不要太容易。
至于那位孫衙內,惹誰不好偏要惹潮哥,加上逼死左青山的父親,也算死有余辜。
鐵錘見左青山拄著拐杖,神色灰敗的樣子,咬牙道:“好,我聽你的。”
鄭潮點點頭,將所有人包括米錘都集中到一起,把想法仔細說了。
幾天的相處,他對八人的性格都有了些了解,明白他們不是暗地里打悶棍的小人,就不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