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鄭潮無語,自己好不容易模仿金庸大大裝了回惡人,怎么看起來好像很失敗的樣子?
“笑什么笑?”他白眼一翻,“告訴你,最好別惹我,我生氣起來,連自己都害怕!”
楊溪莫名其妙的跟鄭潮來到這,心里一直非常忐忑,雖然對方救了自己,但誰又敢保證這些人會不會見色起意?
她手心還握了一個銀簪,稍有不對,就算自殺也不能讓這幫人得逞。
當鄭潮介紹自己,用的竟全是帶惡字成語時,不知為何,楊溪心中的恐懼不見了,她想當然的認為,對方就算是惡人,也是一個學富五車的惡人,這樣的人,一般都很君子。
“我能問一下,你自己的名號是什么嗎?除惡……務盡?”說完,她立刻咯咯咯的笑起來。
不遠處的八人不禁面色怪異,特別是鐵錘,前幾天這兩人不還吵的要死要活的嗎?怎么一轉眼又開始打情罵俏了?
“姑娘,不懂成語就不要亂說,你這樣會影響我形象知不知道?還除惡務盡……”
鄭潮臉一黑:“告訴你,我就是惡人幫九大惡人之首的無敵惡中惡,匪號‘窮山惡水出刁民’,就問你怕不怕?”
“咯咯……咳咳……”楊溪的笑聲不僅沒有止住,反而更大聲了,直到最后差點岔了氣,才不得不停下。
“喂,大惡人,我問你,你想怎么處置那孫衙內?”
鄭潮哼道:“自然是皮鞭老虎凳辣椒水,剝皮車裂凌遲五馬分尸什么的,你有意見?”
楊溪嘆道:“對付這樣的壞人,自然越殘酷越好,但你動手之前,我還是有一言相勸。”
鄭潮摸摸鼻子:“哦?你說。”
“孫衙內雖壞,卻是孫縣令獨子,如果他出了事,孫縣令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是我長他人志氣,你們雖做了偽裝,卻不可能不留下半點痕跡,只要對方愿意,查到你們身上是遲早的事,到時你說的這些酷刑,用在誰身上就不一定了。”
鄭潮卻渾不在意:“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就算我放過他,你以為那孫縣令會善罷甘休嗎?”
“這不一樣,只要孫衙內沒事,孫縣令的仇恨就沒那么大,加上他的任期再過兩個月即滿,一旦調走,想追查也力不從心。因此,只要這兩個月不被他找到,剩下的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長時間的沉默。
鄭潮忽然笑了,他指著一個房間:“姑娘,你現在需要做的是休息,等天一亮,從哪來就回哪去,其他事知道的太多,不好。”
楊溪還想再說,被鄭潮打斷:“記住,進房間后把門鎖好,我們都是惡人,難保不會半夜無聊,跑到你房間做些愛做的事。”
楊溪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對方好像并不熟悉,怎么就情不自禁說了那么多?小心翼翼的看鄭潮一眼,忙跑進他說的房間并關上門。
鄭潮終于松一口氣,怪不得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天是來殺人的,怎么差點被她說的立地成佛!
用力咳嗽兩聲,拍拍心口,將胸中怒氣值續滿,鄭潮走到躺著不動的孫衙內面前,一腳踹他身上:“他娘的滾起來,別裝死。”
孫衙內一動不動,好像真的還在昏迷當中。
鄭潮搖搖頭:“惡貫滿盈,把他大腿卸下來一條,咱兄弟幾個還沒吃飯,先烤了墊墊肚子。”
“不要不要,各位好漢,饒命啊!”他話剛說完,就聽孫衙內惶急的聲音響起。
鄭潮笑了,他蹲下身子,拍拍孫衙內的胖臉:“怎么,不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