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咋回事嗎?”趁人不注意,他把李文拉進隔壁廚房。
李文恨恨道:“是那婆娘惡人先告狀,豆魚姐姐是無辜的。”
“這么說,張氏的話都是編造出來的?”
李文很想點頭,但還是道:“她沒騙人,三元哥的確很孝順,不過他為了豆魚姐姐和父母決裂也是真的。”
“你知道三元這么做的原因嗎?”鄭潮意識到事情復雜了:“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三元是孝子,那他喜歡豆魚,也該從中間周旋勸說,而不是和親人斬斷關系。”
李文撓撓頭:“這個,我沒想過。”
鄭潮沉默,李文拉著他的袖子道:“潮哥,你一定要幫豆魚姐姐啊,張大嬸是村里有名的潑婦,豆魚姐姐肯定不是對手。”
鄭潮苦笑,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和豆魚非親非故,在沒有話語權的前提下,冒然出手,只會越來越糟。
“你現在去工地,把給咱干活的村民叫過來,還有青山、鐵錘,讓他們混在人群中,見機聲援豆魚。再去村長那說明情況,告訴他,只要他肯幫忙,算我鄭潮欠他一個人情。”
這些日子他和豆魚每天都會給蓋房村民改善伙食,讓他們拉幾句偏架,應該沒問題。
李文猶豫了。
鄭潮詫異的問:“怎么?”
“潮哥,其他人都好說,但村長大叔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讓他幫忙,估計很難。”
鄭潮不在意的擺擺手:“你只管這么說,其他不要管,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
視角轉到豆魚這邊。
面對咄咄逼人的張氏,豆魚沉默,好半天她才問:“是非對錯,你我心里清楚,我不與你爭辯,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張氏卻不依不饒:“喲,還不與我爭辯?以為老娘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嗎?我說過,這間房子是三元用汗水一點點壘出來的,是我們張家的財產,別人休想染指分毫。”
豆魚搖頭:“這片地屬于豆家,地契上也是我的名字,不可能給你,你要不服,可以到縣衙告我。現在請不要影響我做生意,不送!”
張氏大笑:“怎么,不占理就想攆人,老娘就坐在這不走了,你能怎樣?”
她說著話,扭頭看向所在角落的父子三人:“人家都要攆人了,你們還趴那干什么呢?滾過來,三個慫包!”
三人對視一眼,本不想動,但攝于張家威勢,還是硬著頭皮挪了過來。
“你想仗著家中男丁多欺負我?就他們三人估計不行吧?”豆魚神色平靜,“還有,土囚村是有王法的地方,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
“王法?”張氏不屑的唾了一口,學著豆魚的口氣,“你要不服,也可以到縣衙告我啊!”
眼看兩人僵持不下,一個聲音哼道:“去縣衙告狀?你們當我這個村長不存在?”
只見一位老者從遠處走來,面色冷峻,一副權威被挑戰的樣子。
張氏見到老村長,剛才的惡婦嘴臉瞬間化為被蹂躪過的老媳婦,她跑過去一把拉住老村長:“錢大叔,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豆魚利用姿色把三元迷得神魂顛倒,用張家大半積蓄蓋了這棟房子,我看在兒子份上不和她計較,可現在三元故去,她依舊賴著不走,說到天也沒這個道理不是?”
老村長看向豆魚:“她說的都是真的?”
豆魚搖頭:“蓋房子的錢是我出的,和張家沒有關系。”
“那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