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據老夫調查,豆魚當年的確嫁于張三元,所以老夫宣布,這兩間房現歸張家所有。
至于土地,本來屬于豆家,但因豆家無子,直接收為村里公有。
張氏,你幼子尚未成親,我可以先把地送于他作立身之本,但他成婚前,你需每日交兩文錢給村里,作為占地之費,你可同意?”
張氏一張老臉頓時笑開花,雖然這塊地面積比其他地方小,但因位置問題,卻是個好地方,怎么都賺了。
老村長又道:“豆魚是我土囚村的媳婦,雖然三元已經不再,但村里卻不能沒有她們母女的容身之處。
村南溪邊低洼處有好些地還空著,村里便劃出一塊給她母女安身,等布布出閣之日,豆魚再嫁之時收回,大家可有意見?”
沒有人說話,水泥的作用尚未公開,所以村南溪邊低洼處依舊是人人避而遠之的地方,有些人甚至認為老村長是在故意為難豆魚母女。
給鄭潮蓋房子的人或許能猜出老村長的幾分用意,但這些人最近在飲食上頗受豆魚照顧,吃人嘴短,自然不好反對。
豆魚臉色一紅:“村長……三元雖不在了,但我沒有再嫁人的打算。”
老村長詫異的看了鄭潮一眼,鄭潮一個白眼回過去:你看我干什么,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咳咳,那就等你百年之后再收回,還有問題嗎?”
豆魚搖搖頭。
“好了,張氏,此地歸你之后,張家和豆魚母女再無瓜葛,你若前去滋擾,別怪老夫執行村規。”
張氏賠笑:“那是自然,我只是想要回張家的財產,為難她們做什么?”
“既如此,你們且先回去,三個月后再過來收房吧!”
張氏期期艾艾的問:“啊?為何要等三個月?”
老村長眼睛一瞪:“現在把地方挪出來,讓她們母女二人住哪?到路邊喝西北風去?總要留出蓋房和搬走的時間。”
張氏有些畏懼,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張家的,就算用錢蓋房,也是張家的錢,還不如我們自己蓋,這里讓她住呢!”
“你……”豆魚氣的眼都紅了,正要出言和對方理論,卻被鄭潮拉住,“稍安勿躁!”
果然,老村長的臉色黑下來:“張氏,你不要太過分,以為你們家的事我不清楚嗎?老夫這么做已夠袒護你了,再無理取鬧,信不信我讓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張氏被老村長劈頭蓋臉的訓斥,氣勢一遏,“既然這樣,她手上的銀錢可以帶走,但屋里的東西卻是張家的。”
老村長還要再說,豆魚走出兩步,緊緊盯著張氏:“我離開時,會帶走我和布布的貼身被褥衣物,其他都給你留下來,這總行了吧!”
“當然行,你們自己的東西,給老娘老娘也不要。”
豆魚轉身看著圍觀眾人:“各位街坊四鄰,因為家中一些問題,豆魚小吃從現在開始關門歇業,因此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豆魚在這先賠罪了。”
說完,她又對鄭潮道:“鄭大哥,你放這里的東西也盡快拉走吧,萬一腐壞就太可惜了。”
鄭潮點點頭,對混在人群中的李樹明招招手,在李樹明的指派下,幾個建房村民一人扛起一袋大米就走。
張氏頓時急了:“你們干什么?這全是張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