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潮上任時曾問過他素衣衛的職責,結果這貨一問三不知。須知素衣衛選人十分嚴格,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怎么可能當上黑衣使?除非他另有目的。
“說說吧,你到底是哪個部門的?原來那個黑風呢?”
黑風笑道:“什么原來不原來的,我就是黑風,黑風就是我,這只是個代號。”
鄭潮沉默,誠然,黑衣使黑風,紅衣使紅葉都是代號,所有素衣衛成員都是沒有本名的,海青平這個冒牌的綠衣使除外。
他無所謂的擺擺手,指著那顆手雷:“你的具體身份我不感興趣,但你的任務得完成吧?點燃它……別急,等我先走遠點。”
說著邁著大步跑開了。
黑風:“……”
他現在懷疑,鄭潮制造手雷的目的不是為了營救布布,而是殺他滅口。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面前的大樹被炸斷半截,好在兩人已見識過手雷的真正威力,早有準備下,并沒有太過驚訝。
黑風也沒事,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鄭潮制作的引線十分給力,他跑到指定位置好長時間才炸開,根本不用擔心安全。
正想說點什么,鄭潮又拿出一枚,然后把引線剪的只剩三分之一:“剛才引線太長,很容易像落鳳坡那樣被敵人撿起反扔回來,你再試試這個。”
黑風:“……”
……
手雷實驗很成功,鄭潮全過程沒有絲毫隱瞞,甚至還給黑風講了炸藥的爆炸原理和注意事項。這種戰爭的強力必需品還是讓國家掌握,這樣鄭潮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唯一不美的,是有次鄭潮把引線剪的只剩半個指甲蓋寬,黑風沒跑及,胳臂被炸的半天不能動。
但他也終于有了經驗,對手雷使用已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指哪炸哪,分毫不差。
把制作這種危險品的任務完全交給黑風,鄭潮回到家,明天就是交換布布的日期,他需要養足精神。
簡單吃了點飯,鄭潮打個哈欠,三兩下脫掉衣服鉆進被窩,只是下一刻,他又以更快的速度沖了出來。
被窩里有人,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鄭潮額頭冷汗嗖的一下就出來了,不是他不喜女色,而是對方的舉動太嚇人了。
“豆魚妹子,你這是干什么?”
豆魚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
氣氛陷入無比的尷尬。
鄭潮呆了半天,只能弱弱道:“既然你喜歡睡我的床,我還是換個地方好了。”
說著就要出去,冷不防傳來豆魚的哭聲,哭聲由小及大,然后撕心裂肺,竟是傷心到了極致。
鄭潮這下沒法走了,他抓住長衫披在身上,慢慢坐到床邊,嘆道:“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沒這個意思。”
豆魚嗚咽道:“鄭大哥,難道我用自己的身體,也不能請你把步步救回來么?”
鄭潮忙道:“你怎么這么說,這兩天我一直在打探消息,雖然收效甚微……但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小步步的。”
“不,你必須保證她平安無事。”豆魚說著,竟直接從被窩里爬出來,猛然撲到鄭潮懷里,“如果步步出了事,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我……”鄭潮想說什么,卻喏喏說不出話,因為他的嘴唇已被另一個嘴唇堵住。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鄭潮的身體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美人當前,內心的躁動再也控制不住,下意識的,他伸出手臂抱住近在咫尺的嬌軀。
失去孩子的痛苦,男兒應有的理智,都在荷爾蒙的驅使下,被本能壓縮到身體的最角落。
熟悉的房間里,只剩下最原始的野性。
風起云涌,比七日前的暴雨狂風更激烈,肢體與心靈交融,連海嘯拽動的滔天巨浪都自愧不如。
時間如流水,達到極致巔峰后,方雨歇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