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攻打螃蟹島?”
當黑風聽鄭潮說自己的計劃時,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怎么,不行?”
對于黑風竟然質疑自己的能力,鄭潮表示很不滿意。
“你知道螃蟹島有多危險嗎?左旋的兵法謀略,在整個大華也是數一數二的,他都沒辦法,更何況……”
不怪黑風質疑,雖然鄭潮最近戰績不凡,但怎么看都有運氣成分,和左旋這樣的成名人物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而且他曾參與過攻打螃蟹島,之所以被調派到乾海縣,就是在島內受了極重的傷,養了近半年才勉強恢復,沒有人比他對這個島的恐怖印象深刻。
鄭潮笑道:“我知道論軍事謀略無法和左旋比,但他對螃蟹島沒辦法,并不代表我也沒辦法,你知道我最擅長雜學,而想攻占螃蟹島,必須靠雜學。”
黑風道:“既然大人已決定好,屬下任憑差遣便是。”
鄭潮能聽出黑風的不信服,不過沒關系,他要的不是對方相信,而是無條件執行自己的命令。
傍晚時分的大海一如平日波瀾壯闊,濤濤潮水沉浸在微光中,平攤一股恐怖肅殺。
數十艘小船在海風的作用下快步離開海岸線,帆上印著玄武營的特有標志,沿途漁船見狀紛紛為其讓路。
鄭潮坐在船頭,身后除了黑風,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只是黑風看男子的眼神卻是一臉警惕。
此人正是出身天海盜,后被鄭潮降服的多魚。
多魚和鄭潮回到乾海縣,便跟著其他災民一起干活,鄭潮組建貔貅營,他也被選中,雖然表現不是特別突出,卻十分老實聽話。
看他訥訥的樣子,如果別人不說,沒人會相信此人曾是以囂張狠辣聞名的天海盜匪徒。
比起大眼瞪小眼的黑風,鄭潮對多魚倒沒什么成見。
“在乾海縣的日子感覺怎么樣?”
對黑風的不友好,多魚好像沒看到一般:“大人是說和以前比嗎?說實話,這段日子除了困就是累,就算飯食不錯,還是無法和螃蟹島的逍遙自在相提并論。”
“你……”聽多魚這么說,黑風臉色一黑,正要教訓,卻被鄭潮攔住。
果然,多魚繼續道:“不過我喜歡土囚村,喜歡貔貅營,螃蟹島雖好,但每天都提心吊膽,既要提防玄武營討伐,還要提防其他盜匪陷害,大人不知,我在螃蟹島,每天覺都睡不安穩。”
鄭潮忽然來了興趣:“天海盜內部很亂?你們這些江湖好漢,不是最講兄弟義氣的嗎?”
多魚苦笑:“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平日大家都各有自己的山頭。特別是近幾年,玄武營拼命壓榨我們的生存空間,別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多兄弟連飯都吃不飽。”
鄭潮搖搖頭,看來不管在哪,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上次你說羅天大當家傷勢嚴重,能具體說說嗎?”
提起這個,多魚臉上露出極其恐懼的神色:“若我沒猜錯的話,大當家他應該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怎么回事?”這次說話的是黑風。
多魚嘆了口氣:“不瞞大人,當時大當家在落鳳坡受傷,就是我的將他背回去的,他雖然活著,可傷勢非常嚴重,全身上下,有一大半被炸傷,嘴也不停向外滲血。
你把我從螃蟹島帶走時,他已連續高燒五天,若不是二當家用老參湯吊著,恐怕已經……”
鄭潮和黑風對視一眼,同時心有靈犀的點點頭。
寶劍峰說過,螃蟹島前段時間忽然處于避島狀態,他一直還奇怪,天海盜一向和青蓮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會無緣無故放棄這個盟友?